凌清越足尖一点,落在言昭身前,以剑相护,寸步不让:“言昭戴了镇灵环,并无仙法护体,受不住第二击。”

    笞仙洞主一瞥言昭,意味深长地讥讽道:“你对这孽障一护再护,让人不得不多心。”

    凌清越听不得此话,怒斥道:“心有腌臜之物,才以腌臜心思度人。”

    “你!”笞仙洞主一张脸黑成煤炭,忍不下这口气,竟与凌清越动手。

    二人才过三招,便见时清雨指端幻出绳索,缠住凌清越一只手腕,将人拽至身旁。

    时清雨提醒他:“清徽,护着他对你没有好处。”

    凌清越毅然挥剑,斩断绳索:“事情尚未明了,其中定有误会,我见不得座下弟子蒙冤受屈。”

    说话之时,凌清越猛然看见,笞仙洞主掌心再凝咒法。他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笞仙洞主正一手攥言昭马尾,另一手重击天灵盖:“本性暴戾乖张,暗修禁术,私通鬼府,谋害仙君——当杀!”

    灭灵断神的法咒之下,连镇灵环都崩裂脱落。

    全场猝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望向高台,只等看言昭惨状。

    高台上,时清雨神情分毫未改,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至于笞仙洞主,黑脸上扬起得意之色。今日被竖子小儿怼丢的面子,总算找了回来,实在心满意足。

    唯有凌清越,空睁着双眼,手腕发颤时几乎握不住剑柄。

    他看见,言昭俯躺在地,有血迹自额头层层漾开,几乎化作一片湖泊。

    “言昭……”

    他的嗓音也在发颤,心中更是钝痛。他想走过去,却又被人拽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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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知何时,那浅蓝色绳索又系在手腕间。

    时清雨收紧绳索,与他摇头:“别去,不值得。”

    凌清越亦是摇头,再度挥剑:“值不值由我说了算,他是我的徒弟,生死也该由我说了算。”

    术法凝成的绳索在指端化作齑粉,时清雨空握着手,眸光渐黯。

    不待凌清越上前查看,变故又至,长吟剑自行出鞘,飞入言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