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关已无燕将,只剩关下还有一口气,而又血迹斑驳的数百雉尾锁子甲,紧接着骤起声声哀嚎。
“骠骑将军,为什么啊?……”
“墨夷春将军啊,……”
“端木大人啊,……”
“侯莫陈将军,步将军啊,……”
“奸细,这奸细究竟是谁?……”
“……”
关上,拓拔绍仰天大笑道:“北山关如今归魏,燕国倘若再敢惦记北山关,燕都也会被人惦记的!”
曹小强越女剑一直,又多看了一眼“风雨不安”四将,眼下“风雨不安”四将现身,乌图木也该回来了。
旋即,轻蔑道:“拓拔绍,你究竟搞什么鬼?倘若有朝一日,我等查出你与偷袭者有干系,小心在越女剑下丢了吃饭、喝酒的家伙!”
拓拔绍一边摇头,紧接着冷冷又道:“啧啧啧,啧啧啧。曹大侠,你让本大王说什么好呢?你也是魏地土生土长的魏人,又何必胳膊肘往外拐呢?没有一点道理啊!”
曹小强勃然大怒,旋即厉声反驳大骂道:“埋汰旮旯!拓拔绍,此魏非彼魏,此魏本就非彼魏,你不要污蔑曹家的列祖列宗!”
拓拔绍突然眉头一皱,缓缓又道:“得,都是魏人,可不能拜眼下这一些‘燕人’为师。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可不像堂堂正正的魏人!”
曹小强一时气得无言。
还活着的雉尾锁子甲,闻言更是恼怒与羞愧,缓缓又往端木孝和身边或连滚带爬、或跌跌撞撞奔过来,各自斜持血迹斑驳的腰刀,怒目圆睁盯紧关上的魏人,又急切大呼道:“太守公子,关在人在、关亡人亡,我等愿与北山关共存亡。太守公子,下令吧,下令吧!”
“太守公子,咱们一定要夺回北山关。太守公子,你快下令吧。”
“太守公子,快,给一句准话吧。北山关不能丢,不能丢啊!”
“……”
端木孝和先前从未接触军中大小事宜,眼下丧父、丧母,又被外人夺了关隘,生时为秦人,可是端木仁和亲燕远秦,要是不夺回北山关,如何在孟婆江北之地立身?
端木孝和埋头嘶哑着声音,字字珠玑,道:“夺关!”
雉尾锁子甲军士得令,挥舞腰刀往关上攻杀,大喝道:“魏人全无信义,夺我北山关,杀,……”
“杀,杀,杀啊,……”
“杀光狼皮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