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此时也没心思去管什么男女有别了,上前看了看顾承厌的伤口。

    顾承厌左肩和精瘦的腰都被刺穿了,还在不断的向外淌血。

    着实将花蝉衣心疼坏了,花蝉衣鼻子一酸,不想表现的太没出息,才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花蝉衣小心翼翼的替顾承厌上了止血药后,用纱布替顾承厌缠好了伤口,翻了粒止痛的药丸递给他道:“这个吃了止痛的。”

    顾承厌听话的吃了下去,他昔日在战场上,没少受伤,致命伤都受过不止一次了,这么点刀伤着实算不得什么,不过看花蝉衣这般心疼他,顾承厌心下熨帖。

    花蝉衣见他感受不到疼似的,眉眼间还带着笑意,看着格外的纯良,丝毫无法将他和刚刚扭人头的人联想到一起。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花蝉衣忍不住心想,语气也没好气了几分:“你来做什么?”

    顾承厌眸中闪过一丝尴尬,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若是不来,今日你怕是小命不保。杀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你最近又得罪谁了?”

    “谁知道呢。”

    花蝉衣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已经猜出是谁派人来杀她的了,她想了许多她昔日得罪过的人,最有可能的,除了季卿然没有旁人了。

    花蝉衣心中冷嗤了声,心说这笔账她记下了!虽说东子哥如今喜欢她,花蝉衣也自愿和离成他们了,看就冲顾承厌身上这两道口子,她早晚和季卿然算清楚这笔账!

    顾承厌见她面色难看,心知她必然猜到是谁派的人了,至于她这般生气,莫非,是因为他受伤了么?

    思及此,顾承厌突然觉得身上的伤口没这么疼了。

    见花蝉衣还一脸的若有所思,顾承厌嘶了声,将花蝉衣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怎么了,疼么?”

    顾承厌:“你说呢?”

    花蝉衣:“……”

    她心下又忍不住有些愧疚了起来,顾承厌见她又不开口了,突然凑了过来道:“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花蝉衣剜了他一眼,顾承厌干咳了声,恢复了正形,心说她如今乃是有夫之妇,自己又何必如此?

    顾承厌:“我饿了。”

    花蝉衣闻言,也未耽搁,连忙起身道:“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花蝉衣有些庆幸自己今日买的食材多,来到厨房做饭时,心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原本从学堂放假后,花蝉衣便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想起顾承厌,好在白日在王府累到没精力想其他的,晚上回到沈家后,花蝉衣亦能控制住自己的念想。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将顾承厌忘得差不多了,不想今日在此见到他,心下仍旧不受控制的欢喜了起来,实在没出息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