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一面自我厌弃着,一面动作麻利的将晚饭做好了。

    念及顾承厌受了伤,花蝉衣特意跑出去买了排骨,炖了一锅排骨中药汤,又做了白斩鸡,红烧鱼,用香油拌了盘过水青菜,炸了盘香甜酥脆的南瓜饼。

    她这厨艺自然跟将军府的大厨比不了,也不知顾承厌如今还能不能吃得惯。

    花蝉衣将饭端进卧房后,念及顾承厌身上负伤,将饭桌搬到了卧房内床边,扶着顾承厌坐了起来。

    顾承厌看着桌上的饭菜,心说花蝉衣如今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想来是为了那沈东子练出来的好厨艺。

    思及此,顾承厌心下闪过一丝羡慕,对那个姓沈的……

    “花蝉衣,你和你那个夫君怎么样了,他待你好么?”

    花蝉衣闻言,给他盛汤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挺好的,将军和四殿下呢?”

    “还行。”顾承厌倒是如实相告:“四公主有时虽蠢笨了些,倒也不失女儿家的娇憨之态,最重要的是听话。”

    花蝉衣闻言,不禁嘴角微抽,心说若想要听话得,还不如找个下人。

    随后意识到自己心里在泛酸水儿,不免有些尴尬,试图转移了话题道:“将军如今同四殿下,进展到哪一步了?”

    原本花蝉衣就是在无话找话,这话也没太多意思,就是问问何时谈婚论嫁之类的,结果顾承厌闻言,如实回答道:“抱过。”

    顾承厌虽心下不喜四公主,但他早年也不是什么好鸟,又非沈东子那种一本正经的柳下惠,四公主总喜欢来将军府缠着他,原本顾承厌也没准备对她做什么,连主动牵她的手也不曾有过,四公主大概心下也没什么安感,找到机会便会想方设法的靠近他,若换做前几年的他,有个美人这么投怀送抱,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纨绔的名号,只是如今却然无兴趣,勉强的抱了抱。

    花蝉衣:“……”

    咳咳,她问的可不是这个!不过顾承厌这么老实,还是有些出乎她意料的,居然才抱了抱……

    花蝉衣将盛好的鱼汤推给了他:“好就好,吃饭吧。”

    顾承厌不再多言了,抬手准备喝鱼汤,只是比较尴尬的是,他伤在右腰,稍稍一抬右臂,腰上伤口便扯着疼,抬左手的话,左肩上的伤口也会被扯到。

    他虽经常受伤,到底不是铜墙铁壁,伤口扯到一样会疼,为了吃顿饭自虐一顿这种事,他倒是宁可选择饿着。

    花蝉衣见他不动,不解道:“怎么不吃?嫌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不是。”

    花蝉衣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禁又有些心疼了起来,想了想,上前坐在了床边,用小勺盛了勺白嫩的鱼汤道:“张嘴。”

    顾承厌愣了下:“你喂我?”

    “不然呢?要不你自己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