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没答话,她知道,白术平日里不止一次说要杀了她,那些时候多带着些开玩笑的意味,虽说花蝉衣并不觉得那玩笑多有意思,好在白术昔日不是真相杀了她,此刻白术确是动真格的,花蝉衣知道自己若是不听他的,
白术说着,对上花蝉衣的眸子,心下一阵心软。
白术忍不住自我厌弃了一番,花蝉衣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她怎么可能会对一枚棋子产生感情?
白术冷嗤了声,突然伸出修长冰冷的手来,在花蝉衣白皙的脸上摸了把,只觉得掌心触感细腻,又忍不住掐了下:“你乖乖听话,我不舍得杀你的。”
花蝉衣有些反感的将脸移开,面色平静道:“可是白术,我如今还有许多事不会,万一不小心露相了,坏了你的事怎么办?”
“这你不必担心,明年,最后一年,我会将我会的,悉数教导给你!”
花蝉衣闻言一惊,随后心下闪过一抹狂喜,白术所会的,始终是花蝉衣心心念念惦记的,她如今医术虽不错,毒术也有所涉猎,可仿佛到了瓶颈一般,始终得不到太大的提升了。
花蝉衣:“我还有个条件。”
“花蝉衣,你当我和好讨价还价是不是?”白术双眸微微眯起,花蝉衣这种丝毫没有被他拿捏住的滋味儿令人不痛快极了。
花蝉衣道:“如今除了我,你和靖王爷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对不对?”
花蝉衣知道,她就算是一枚棋子,也并非寻常的棋子,无论是对靖王,还是对白术而言。
白术:“……”
“呵,你的条件,说说看。”
“有没有治失忆的药物?教给我!”
“失忆的?”白术微微扬眉,沉默了片刻,才道:“有倒是有,只是造成失忆的原因有许多,等你弄清楚你那夫君失忆是因为什么,我可以教给你。”
花蝉衣嗯了声,不在答话了。
白术沉默了半晌,突然又道:“花蝉衣,其实,我还是挺羡慕你这个夫君的。”
花蝉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我夫君不过是寻常百姓,没有你们这滔天的本事,你有什么好羡慕的?”
白术笑笑没答话,心说寻常百姓多好啊,每日操心的不过是些柴米油盐之事,最重要的是,有花蝉衣这么个满心满眼是他的娘子,谁不羡慕呢?
白术道:“你说的是,你那夫君连护住他娘子不为人所用的本事都没有,确实没什么值得羡慕的,废物一个罢了!”
花蝉衣:“你说什么?!”
原本白术怎么对她花蝉衣都能忍,他这么说沈东子花蝉衣便一时按捺不住了。
东子哥如今只是失忆了罢了,若他还记得,定会拼命护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