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盯着身后方向,一边拿出铃铛轻轻抖动手腕,让许睿先藏进去。
结果在我刚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广场正门里,走出来一个奇怪的人。
这人穿着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是灰白黑拼接的格子长袍,脚下黑色布鞋,斜挎着正方形印着八卦的麻布袋子,乱糟糟的头发留了很长,用草绳子随意的绑了个揪揪。
腰间铃铛也被许睿摇的当当直响,似是在催促我快点离开。
虽然没看清长相,但不难猜测,这个人肯定就是许睿害怕的那个茅山鬼道!
因为离的还有些距离,所以我一边走一边打量这老道。
当我看向他时,这老道像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也猛的转头盯住了我。
目光凶厉而精准,即使隔着条街,也还是把我给锁定了。
我不敢耽搁,埋下头就开始往前快走。
沿着公园里一路 穿行,走了十几米后,我又回头瞅了一眼,发现这老道果然跟了上来,正在过马路。
我按住还在摇动的铃铛,迈起大步就开始往前狂奔。
这老道若是来找许睿,我自然躲不了干系,到时候肯定是场恶战。
刚刚才从九窖里打出来,我实在不想再抽刀了。
说来运气不错,当我沿着公园冲出后门后,刚好有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我毫不犹豫的开门坐了上去,跟司机说了徐有才小村子的地址。
随着出租车启动,我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又到了快落日的时段。
看着车窗外农村瓦房做饭升起的炊烟,我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爸妈,以及还一个人待在我家里的徐子宣。
刚拿起手机点开徐子宣的微信,准备给她发条信息的时候,她也刚好发了条信息给我:
在哪儿?回来吗?
我抱着手机心间一暖,回道:
我去徐道长家有事,暂时不能回,你出门带钥匙了吗?
我临走前把钥匙挂在了门后面的把手,相信徐子宣也没那么笨,她简单的回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