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济对心中这个想法感到奇怪,但又觉得这个想法无可辩驳。
看着万长有乌青狰狞的脸,赵怀英不禁又是一叹,感到有些伤感:“万长有的天分虽不是同辈弟子中最高,但却绝对是上一代弟子中最聪明的几人之一,修为在上一辈中出类拔萃。这本已非常难得,前途不可限量。但万师伯心高气傲,在争夺天王位失败后,心有不甘,不愿继续留在圣州,由此结下心魔,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这些年他背板了师门,背叛了家人,也放弃了辛苦几十年才得来的声名、地位,到头来却还不是落得一场空?唉,希望万师伯能在来生,好好参悟到这一点,不要再执迷无妄的虚名了。”说完,躬身行了一礼。
辛济见赵怀英不再直呼万长有名字,也是有些感动。他也知道赵怀英的这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更是对他的一种警告,因此边听边默默地细细品味,感慨万千。
赵怀英又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缓缓地离开了地道。
辛济最后看了眼万长有的遗体,心中一酸,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伤心流泪的时候了,见赵怀英已经出了地道,擦了擦眼泪,快步跟上。
来到地面,赵怀英脸上不由得又是有些伤感,叹道:“本以为有生之年,还能与他见上一面,想不到已是阴阳两隔。”
辛济闻言,顿感哀伤,道:“不论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但至少这十年来,他是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但在我将他救到地道中时,他已重伤不治了。他死后,弟子趁乱暂时将其封在地道之中,本想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再将他入土为安。没想到这点小伎俩,这么快就被大人识破。但万幸,也救了我三人性命。”说完,不由得恨道:“这个神秘人真是歹毒,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赵怀英并没有在听辛济的话,坐在椅子中闭目沉思,喃喃说道:“如果万长有不是那个神秘人,那么神秘人是谁呢?”
就在这时,赵怀英发现了不寻常,对着房顶大喝一声:“什么人?”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房中消失了,转瞬之间,又已经出现在了院中。显然他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上房察看了一遍,但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院内其他的守卫弟子们闻声,立马出动四处巡查,但哪里还有人影?
辛济急忙赶到院中,来到赵怀英的身边,紧张地看着他。
赵怀英面色凝重,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又见护卫们紧张异常,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了,虚惊一场,你们继续巡夜。”
众护卫离开之后,赵怀英突然说:“万长有临死前有没有说将秘籍藏在了什么地方?”
辛济心中一惊,一时并没有领会赵怀英的意图。正疑惑,突然看到赵怀英嘴角露出了诡异一笑,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那个神秘人刚一落到房顶即被自己发现,根本不可能偷听到两人谈话。赵怀英有此一问,就是故意问给神秘人听。想到这,精神不由得一振,兴奋地看了赵怀英一眼,正要开口说话。
“你跟我来。”见辛济显然已经领会了他的用意,赵怀英连忙挥手止住他。
两人快步走回屋内,赵怀英又叫过领队护卫,以连续操劳为由,让护卫减少班次,轮班休整。等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对辛济点了点头。
辛济仔细倾听,却是无任何异常,但知道赵怀英已发觉神秘人来了,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万长有曾经无意中跟弟子提起过,他隐姓埋名藏身在这个驿站二十多年,是为了苦练什么神功,但好像是中间出了点岔子,导致他始终无法练成。弟子修为浅,没有什么见识,而他又谁都不信任,练得是什么神功,他始终是守口如瓶,我也就无从得知了。但我记得当年他曾经有一个视若珍宝、篆满蝇头小楷的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