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答得甚是犹豫
我转了下手机屏幕,瞄了一眼小鼓给我发的消息。
“您儿子的病急需高额费用吧。”
“不错。”他这次答得干脆多了。
“嗨,说这个做什么,咱们这种人啊,干的都是高危的活儿。万一在单位里出了点什么意外也不知道家里能得到多少抚恤金呢。”
“我突然想起乌非的鉴定还有项缺漏,就先走了,将警督如果有事,我们再联系吧。”
“好,您忙,您忙。”
我目送他离开,他看起来比刚才更加苍老了。
夜晚,我接到了另一个人的邀请——乌非的哥哥,乌是。
餐厅的单间。
“你们兄弟的名字真是有意思,是是非非的。”
“是啊,就像这世上的事情,是是非非不是都能说清的。”
“‘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在我这里说得清。”
“呵呵,将警督,幽默,真是幽默。”这位乌是的脸上保持着欠揍的笑容。
“我从不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不要过早下定论,毕竟,谁没个什么事呢?”
“如果你邀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想我可以先走了。”我刚起身就有一个身着黑西装高大男子将我拦住。
“将警督,不要着急嘛,”
我坐回去,却并不看他。
“家弟犯了点小事,我们愿意赔钱,赔多少都行,请您来,就是商量商量。”
“乌先生财大气粗,死伤二十多人也是小事?”
“我的弟弟患有精神病,很多事都不是他愿意做的。”
“精神病?可是鉴定的结果显示令弟一切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