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当然是平等的,可不是每件依照法律判定的案件都是公平的。”
“呃,您是说?”
“精神病患者因为不具备个人行为约束力在犯罪后不受到与常人一样惩罚,这我能理解。但是却有人利用这点法律对特殊人群的宽容满足私欲。犯罪的时候穷凶极恶、逃跑的时候机敏睿智,被捕了就立刻变身成呆呆傻傻的精神病患者。在法庭上,面对严肃的法官和悲痛的被害人家属睁着两只大眼卖弄自己的无辜,最后一纸精神鉴定书抹掉所有的罪孽,只留被害人家属守着一坛至亲至爱的骨灰悲伤,很讽刺不是吗?”
“我们有严格精神鉴定。”他反驳到。
“对,严格,太严格了。”
我抬手揉了下眼睛,抹掉快要渗出眼眶的泪水,问道:“可你如何确定案发时犯罪嫌疑人正在犯精神病呢?你又如何让确定是精神病导致他犯罪?”
“我······不能确定,我又不是鉴定科的人。”他有些同意我说的话了。
“是啊,你不能确定、我不能确定,我们都不是鉴定科的人,也不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您是怀疑——”
小鼓凑近了我,低声说道:“鉴定科的人不纯?”
“你去帮我打探一下洛曦的生活状况,越详细越好。”
“是!”
等小鼓走出办公室门,我立刻拿起手机给洛曦打去了电话。
“洛科长,请你喝杯茶呀。”
······
喝茶,湖边的石亭是个不错的选择,迎面吹风、地域空旷,不必担心被人监视和监听。
“听说这次花堡街案子的嫌疑人又是交予洛科长了呢。”
他看起来比几个月前苍老了许多。
“哎,不敢当不敢当,在将警督面前我可不敢称科长。这案子嘛,退休之前能多干点就多干点,身虽老,也要尽绵薄之力。呵呵。”
“呵呵。哦,您快退休了——”我故意将最后三个字音拖得很长。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警惕,说到:“就差几个月了。”
“八年前花堡街也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案,当时的犯罪嫌疑人也是您鉴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