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别磕碜我了。”靳惟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行了,他们两个时辰换一次,我得在那之间把睡穴解了,说点正事。”
“小殿下那边怎么样?”
摩洛伽摇摇头:“不太好。”
靳惟背直了直。
“奉翊安排那两个照顾他的人被四皇子寻了个由头打死了。”摩洛伽道,“我这边几个宫女太监看得紧,不能常去。”
四皇子?靳惟想了想,记起这个人了。
四皇子的母亲出生低微,为了自保便抱上二皇子的大腿。天天狗仗人势,帮奉湛干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后来,给奉湛当了替罪羊,咔嚓一下,脑袋搬家。别说进皇家的祖坟了,连床破草席都没有。
“我前几日去了一次,他几乎没吃上过饱饭,身上还有伤,估计受了不少罪。”摩洛伽叹了口气,“是我有负所托。”
“也怨不得你,这事我会再想办法。”靳惟心道,毕竟这个世界如此执着修复剧情,小菠萝不可能一点苦头都不吃。
摩洛伽看了一眼漏壶,起身道:“我该回去了。你若是有事,白天在外面讲句和天气有关的话,我晚上就来找你。”
“不过,不要太频繁。”摩洛伽从腰间掏出个纸包,“偶尔值夜的时候睡过去,他们会觉得是自己疲累,要是经常睡,就该起疑心了。”
“好。”
靳惟老老实实在幽澜庭呆了五天。
白天没事打打拳,折个树枝练练枪,在附近转悠转悠;晚上就窝在屋里,看看话本打发时间。
直到他觉得这几个“监视者”有些松懈了,才开始了第二次“作案”。
这天晚饭他趁那几人不注意,特意用油纸打包了片好的烤鸭和馒头藏在身上。
去冷宫的路靳惟还记得,他避开巡逻,轻轻松松翻了进去。
比起上次过来时,这里明显脏乱了许多。院子里的杂草都快赶上他膝盖高了,原本被修好的木门缺了好大一块,歪歪斜斜地对不上门框。
靳惟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倒还算干净,不过小孩身高够不到的地方,已经结起了蛛网。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给小孩一个惊喜:“小菠萝~”
小孩哼唧了一声。
靳惟拿出油纸包,往奉黎鼻前晃了晃:“加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