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一口气,执起一根银针对准罗姗右手虎口,尖端闪烁着幽幽冷光,仿佛寒冬艳阳下一抹飞雪。

    她本来是没有晕针的毛病,此时此刻都下意识咬住自己左手的中指指骨。

    唐梓拉下她的左手,把自己的手放到她嘴边。

    换做是唐梓,她又舍不得了,柔软的嘴唇轻轻碰着手背,像是蜜蜂簇拥着花朵。

    祈尤默不作声地将银针刺入,出乎意料的是罗姗只觉得虎口一凉,但并无疼痛感,她讶异地看着那根银光似的针从尖端开始像温度计一样逐渐升上殷红的色彩。

    升到还差一个指头的时候,祈尤抽出了已淬成血色的针,面无表情看着她,满脸写着两个字——“疼吗”。

    罗姗:“……”我只有亿点尴尬。

    她讪讪笑了一声,“那祈先生…剩下两根……”

    祈尤皮笑肉不笑把剩下两根银针递过去:“请便。”

    罗姗取过银针稍稍背转身子,在场的两位男士相当有自知之明地别开脸。

    姓祈的那位把玩着手机,姓陆的那位把玩着玩手机那位的手指。

    祈尤:“……”

    他一字一顿地问:“你很闲吗?”

    陆忏雷打不动:“咸不咸的,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祈尤:“……”

    这天聊不下去了。

    他冷冷地别开脸正好对上唐梓眉飞色舞的神情。

    其热情程度堪比阿X酋酋长。

    唐梓被他盯的发毛,咳嗽一声帮人扎针去了。

    等三根针都染上血,祈尤取了一条素白手帕仔仔细细包好放回羽绒服内衬口袋里,随手推了下陆忏的肩膀:“走。”

    唐梓和罗姗起身相送,直到门口。

    被走廊里的风一吹,罗姗拢了拢披肩笑着点点头:“再见。”

    祈尤点头算是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