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姗神色自然地接过,手肘碰一碰她:“陆先生刚刚问你话呢。”

    “啊?哦。”唐梓回过神,抽出一张纸巾擦着手说:“您说塌方是吧?我看是九点钟……稍等,我查一下给您看。”

    她搁下剩下的橘子,摸出手机找到网上播报的新闻递给他,“就是这条。”

    陆忏简单地扫了几眼,记住几个关键时间点便把手机还了回去:“谢谢。”

    “咦?这么快的吗?”唐梓嘟嚷着接过来,她不知道陆忏惊人的记忆力,只当是他敷衍看过一遍就作罢了。

    罗姗温和地笑笑,稍微向前倾身,询问说:“我还没有问,祈先生您今天来找我是……”

    “哦,我问你要几样东西。”

    祈尤搁下茶杯,翻手三根银针躺在掌心寒光熠熠:“取你眉间、神阙穴、右手虎口三处血各一滴。”

    罗姗:“……”

    陆忏:“……”

    他看着那三根成年男子中指长的银针,忽然觉得某处生风。

    ……为什么会有人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罗姗面露难色,唐梓率先嚷出声:“大师,您这玩意一针扎下去,别说是血了,命都跟你走了呀。”

    祈尤:“……”

    他看向罗姗,见她神情惶恐,显然与唐梓抱有相同的困惑,毫无干劲地说:“右手放茶几上。”

    罗姗:“……”

    她神色相当复杂,慢慢把手挪到茶几上,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能和颜悦色一句话把一个温柔似水的姑娘吓成这样的,估计只有祈尤一个人了。

    陆忏偏过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真不讨姑娘喜欢。”

    祈尤:“……”

    他没好气地怼回去一句:“你特么讨。”

    陆忏想了想说:“我讨你喜欢。”

    祈尤:“……”奈何本神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