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后,太傅府后门墙上翻下两道人影。
徐卿羽摇了摇头,“啧”了一声,似笑非笑道:“三哥,看来你这未过门的娇妻在家中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
“与我何干。”谢宴声音淡漠。
虽有清隽的皮囊,但这皮囊下的音容向来难辨喜怒,就像是带着一层无人能看穿的面具。
面具之上,冷漠自持。
整个楚京城都知道年纪轻轻就封了定北侯爵位的谢宴,是位翩翩公子,更是可遇不可求的良缘佳婿,闺中待嫁的女子提到定北侯无一不面红耳赤。
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冷漠自持的面具下,是何等杀伐果断桀骜不驯。
他心性冷淡,对这时间大多事都能做到漠然置之,只一人是他的例外。
见谢宴的模样,徐卿羽剑眉微挑,勾了勾嘴角:“你这人这么多年还是如此无趣,怎么说也是你未过门儿的侧妃。”
说着又意味深长笑道:“况且,我瞧着这位也是这楚京城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竟没什么名气。”
叫谢宴还是没什么反应,徐卿羽装模作样轻叹:“听闻这孟家小姐从小体弱多病,又是一颗明珠蒙了尘啊……”
谢宴眉头微蹙,冷冷睨了他一眼:“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了就赶快走。”
“……哎,太冷漠了吧,日后这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摊上你这么冷漠的人,以后在你定北侯府怕是要孤苦度日了。”
闻言,谢宴嗤笑出声:“一个侧妃罢了,娶回去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了,还能逼着我跟她举案齐眉不成。”
徐卿羽轻摇着手中扇子,挑眉道:“啧,你对人家无意刚刚直勾勾的瞧人家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这十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白白浪费我感情!”
谢宴扭头毫不留情嘲讽:“是我聋了?我怎么听到刚才某些人妹妹长妹妹短的?要不我……”
没等谢宴说完,徐卿羽瞬间怂了,将手中扇子一收,装模作样躬身道:“侯爷高抬贵手……”
谢宴瞥了他一眼,边转身往回走边道:“我刚忘了,是谁要跟着人家姑娘来的?”
求生欲使然,徐卿羽几乎立刻道:“我,当然是我。”
谢宴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勾了勾嘴角,没等他开口,徐卿羽接着道:“对了,我听闻过些日子陆婉清就要回京了,你有何打算?隔了这么多年你这婚期多半也是要提上日程了,双喜临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