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再敢毁谤我家仙君,我必定凿光他嘴里的牙!”
言昭这人时常为他师尊发疯,且疯得言出必行,素来见不得他人说凌清越半句坏话。此言一出,在场众弟子纷纷噤声。
只有鸿尨仙君说道:“你既认罚,即刻便去笞仙洞领一百杖。”
刚有人要带言昭离去,便见凌清越阻拦:“慢着。”
鸿尨仙君不解:“怎么,师兄还想护短?”
凌清越说:“言昭昨日负伤,即便要罚,也该等到伤病痊愈。”
鸿尨仙君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卖了师兄一个人情。众人讨到了说法,便要离去。
谁料,凌清越倏然高呼:“再慢着,还有一事,我要与师弟商议。”
鸿尨仙君狐疑驻足,只等他说下去。
凌清越又说:“昨日师弟的爱徒卢禅寻衅在先,也得罚。”
鸿尨仙君一噎,鼓瞪双眼:“他——”
凌清越抢白:“如若可以,他交给我罚,言昭交给师弟罚,方算得上公平。”
众所周知,凌虚宗师门护短的特质,乃是一脉相承。
鸿尨仙君忍不住用鹿角杖捶地:“好!好得很!”
凌清越拂了拂衣袖,作势施礼,淡然道:“师弟请回。”
鸿尨门下众人气冲冲过来,蔫头耷脑回去,实在滑稽。
见得此情此景,言昭颔首偷笑。
凌清越见他笑,不解问道:“为何发笑?”
言昭轻咳,随自家师尊一路回房:“你对我真好。”
“我对你……”
听得此话,往事纷纷重现在凌清越眼前。
在从前的试炼中,他为了阻止言昭屠戮凌虚宗,甚至想过先下手为强。可惜的是,只剩最后一击时,偏偏下不了杀手。
之后,言昭黑化得顺理成章,而凌清越自也无法通过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