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道:“师弟但说无妨。”
鸿尨仙君忿忿道:“你座下孽徒言昭重伤本座门下弟子十余人,如今门人无不愤慨。”
知晓前因后果,目睹暗送灵石后,凌清越有心为言昭开辩:“今日午后,有人放了术法灵蛇,将言昭缠上半空,本座还未与师弟讨个说法。”
鸿尨仙君不服:“那是同辈玩闹,做不得数。”
凌清越亦是寸步不让:“同辈玩闹也得讲究分寸,聚众寻衅实为大过。”
“师兄,你分明在护短!”
“师弟,你亦在护短。”
“言昭恶名在外,你偏护着他,迟早护出大事儿来!”
“今日你的人挑衅在先,师弟不也一样偏护自家弟子?”
“你……”
耄耋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能用鹿角仙杖将地面戳出一个窟窿。
凌清越却是淡定,整了整衣袖,与众人道:“请回吧。”
“仙君怎么能这样?”
“是啊,仙君未免太过护短了吧!”
“您御下不严,实难服众,怎当得‘清徽’二字!”
一时之间,鸿尨门下众弟子群情激奋。
“喂,敢说我师尊坏话,我同意了吗?”
只能身后门扉“哗啦”一声打开,言昭迈过门槛,冷眼逼视众人。
此刻,他已换了一副神情,浓眉压星目,锋芒毕露。
凌清越蹙眉:“你怎么出来了?”
言昭说:“我不能让你为难。”
凌清越低声道:“快回去,这里有我。”
言昭不退反进,上前一步,与众人朗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犯了错,自会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