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大巫说:“我们在北行途中撞上那东西,不得法,唯有折返,来芙蓉谷避难。”

    听得众妖怪所言,他们愈发怀疑,阴司墙忽现崩裂之兆,或许真与此事有关。

    只是,究竟谁有这样大的野心与本事,敢将手伸到阴司墙外的三界去?

    一时之间,仙山上下来的三人皆是沉吟不语。这件事,他们定要一查到底。

    精怪们得知凌清越会帮忙讨个说法,无不感恩戴德,说什么都要设宴款待。

    宴间,白鹿衔酒而来,为客人们一一满上。

    言昭自云海量,反倒为凌清越忧心。众所周知,所有书里的师尊都是一杯倒。

    谁料,凌清越满饮一杯,复又斟上,继而再饮一杯,竟无半点醉态。倒是言昭有些晕晕乎乎,眸光渐趋朦胧。

    谢景枫笑道:“你看看你,还担心别人,自己倒被鹿精的佳酿灌醉了。”

    言昭半醉半醒,支着额头问:“这是什么酒,我只喝了两杯而已。”

    谢景枫道:“妖族大多贪酒,也不容易醉。纵使是我这般好酒之徒,也只敢饮半杯。”

    言昭望向饮下第三杯的凌清越,十分不解:“他怎么……怎么这么能喝?”

    谢景枫甩开折扇挡住笑脸,与他耳语:“你大抵不知道,咱们师尊曾有一位挚友,乃宗门内千杯不醉的好手。美人师尊的酒量呀,都是跟着那人练出来的。”

    “挚友?”言昭皱眉,虽然脑袋有些许迷糊,但思绪尚未断片,“不对……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挚友?”

    谢景枫压低声音解释:“那人失踪了好几十年,你入门晚,自然不知道。”

    “不对……”言昭摇头,“我读过书,书里没这号人物。”

    谢景枫没听清那句话,兀自说道:“说起来,那人还是师尊的大师兄,也就是咱们的师叔。宗主之位空缺至今,就是为了留给他。”

    言昭脑袋沉得很,只朦胧间听到什么“大师兄”、“宗主”之类的。难道说,因为他的闯入,改变了剧情?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件事的时候。

    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凌清越身旁,张口就说:“师尊,我没想找道侣。”

    刹那间,宴席上化作一片死寂。大妖小妖们看着凌清越和徒弟,目光都变的意味深长。

    凌清越放下酒盏,长眉微蹙:“妖族的桃花醉乃是烈酒,景枫,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