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晨拱手低头道:“狄巡抚,恕民行动不便,不能向您行礼。”

    “无妨,”狄怀英走到王瑾晨跟前,“腿可好些了?”

    王瑾晨摇头,狄怀英便安抚道:“莫要灰心,若是真才华便不怕晚发掘,志气更不能短。”

    “瑾晨记住了。”

    “你在越州可曾与人结过怨?”狄怀英继续问道。

    王瑾晨摇头,“除了读书,我极少出门,打交道者不过二三人,更别说结怨。”又疑惑道:“狄公如何断定就是越州人所为?”

    “你们出行赏玩是当天邀约,若非当地人,如何能在半日内知晓行程,你可知道大理寺有多少无头案,全靠一步步推测。”

    “大理寺…”

    “怎么,有兴趣?”狄怀英见她迟疑。

    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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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她是听过一些事情,尤其是在狄怀英任职之后大理寺便成了理法公正之所,“瑾晨不懂断案的,只是读过一些书知道大唐的律令。”

    “人一出生便是一张白纸,凡事都是由不懂到懂的,没有人天生就会断案,我适才仅问了你一句话你便有了反问,你从我的话中可以反推得到问题,足可见你的机敏。”狄怀英拍了拍王瑾晨的肩膀,“大理寺在国朝的地位只重不轻,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以及敢于言事之人,国家的将来都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手中。”

    王瑾晨看着无力站起的右腿,“恐怕要让狄公失望了,在下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狄怀英见她似乎很是焦急,又心怀浮躁,“皇后殿下重视人才选拔,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我…”王瑾晨摩挲着双手,“在下不像狄公一样心怀社稷与百姓,在下投牒既非为国也非为民,只不过是为一己私欲而已。”

    “人都有私欲,不必因此而觉得有什么不好,你还年轻。”

    穿着甲胄的军士进入官署匆匆走到刺史身侧小声嘀咕了一阵。

    越州刺史走到狄怀英跟前叉手道:“狄巡抚,刚刚判司来消息说抓获一个欲要搬离越州的武夫,此人从过军,是从牢中遇到特赦而被放出来的,家中查获了弓、弹、陌刀。”

    “那就开堂推事吧。”

    “开堂?”刺史楞道,“此事…”

    “怎么?”狄怀英扭头冷盯着越州刺史,“使君难不成想私下断了好息事宁人?”

    “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