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患者也是从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咳嗽的毛病,去过无数大医院,也吃过许多偏方,可就是不见好,眼看着咳嗽越来越重,咳嗽出来的黑色血丝让一家人都快绝望了。

    也不知道从那个病友那里听说了爷爷,就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的心态来了。

    结果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小时候患者淘气,上树摘果子吃,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当时把家里人吓了一跳,结果并没有什么事,便慢慢淡忘了。没过多久,添了咳嗽的毛病,但家人都没往摔下树上想。

    可咳嗽就是那次摔下来的后遗症,爷爷叫它气淤,主要是当时摔下时受了惊吓,肺部受到的伤淤积于内,再加上患者少活动、心思郁结,原本的小毛病就慢慢发展严重了。

    “不是什么大病,药方很简单,我还记得,吃几服药就好了。”安宁内心隐隐有些同情他。

    本来还想劝他想开些,很多时候,疾病都是与情绪相关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以他的处境,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照这里大夫的判断,他还有半年的寿命,就这还要受到萧家主母的迫害,简直是红颜薄命了。

    “你们这几日都好好歇着吧,药的事都交给我就好。”虽然萧柏和萧松对她的态度不算很好,但看在他们忠心护主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了,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此话当真?”萧柏还是有些怀疑。

    “反正都这样了,多试试总没有坏处。”安宁直白地道。

    “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萧柏不可置信地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乱说。”她连忙撇清关系。

    “安姑娘说得对,左右是死,还有什么不敢尝试的呢?”萧棠淡然一笑,白皙清冷的面庞宛如雪岭之花,清艳绝尘,“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完,他向萧柏示意了一下,萧柏出了屋,不一会,抱着一个锦盒进来,将盒子送到她的手上。

    安宁拿着它,不解地看着萧棠。

    “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这些时日多有叨扰,无以为报,还望姑娘不要嫌弃。”萧棠收起了笑意,诚恳地道。

    “怎么用得了这么多,你们付的房租已经够多的了,再拿你们的钱,跟抢劫没差别了,这钱我不能收。”安宁嫌锦盒烫手般地将它还给了萧柏。

    “这……”萧棠一时语塞,“可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无以为报。”

    “只要你没事多笑笑,就比什么都好!”她脱口而出。

    屋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她相信,要不是自己方才有恩于他们,这么公然调戏他,定然早就被萧柏和萧松给“请”出来了,说不准连夜收拾东西从侯府跑了。

    不过她也并没有什么龌龊心思,毕竟好看的人谁不想多看两眼呢?

    那什么,你们好好歇歇吧,我先走了,等明日配好了药,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