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玉弦社门口显得太过冷清,引得一些路人疑惑不已,为什么这名不见经传的音社会在这么中心的位置。
“不急,离开场还有些时候,知道我们的人都还没到呢。”
沈定溪的话音刚落,就见谢承化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直奔而来,方社长立刻高兴了,连忙迎接。
“快,谢先生请进,诸位都是谢先生的朋友,一律都是最舒服的位置。”
谢承化哈哈大笑,“方社长,多谢了。这些都是我的好友,今日必要来捧场。”
他身后的人都是文士打扮,一看便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有人说道:“谢兄说,今日非你们玉弦社不可,我等都相信他的眼光,这就都跟来了,心中着实期待啊。”
众人议论纷纷,方社长大喜,连忙叫来门口的伙计,一人发放了一个花筏招子,惹得谢承化笑言,他这是下血本了。
将这一拨人迎了进去,终于有路人被吸引过来,方社长连忙指着外墙上贴着的放大版招子,让伙计将节目安排念给众人听……
“《百鸟朝凤》,这名字倒是好听。走,进去看看。”
“梁山伯与祝英台,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否有趣,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战马奔腾》,就是五日前在孟宿楼引起轰动的那个二胡曲吗!久仰大名啊,据说神乎其技。可是是在下午场,上午还是去那些大音社看看吧。”
有人进去,有人离开,进去的路人只是少数,大部分都被旁边两大音社的名头吸引。
沈定溪看着也不说话,沈和薰在一旁喃喃:“没事,没事,这才只是卯时,人还少呢。”
距离开场的辰时还有半个时辰,人流量渐渐增多,与沈定溪都打过交道的人都来了。
邵青先生、涤烦居的管事宋英东,甚至是一贯看不惯她们的金不律文社范老也带着一群人气哼哼的走进玉弦社的彩棚。
卢青娘子的车架在路上停下,她和那位副社长走下马车,都看到了玉弦社的处境。
副社长轻嗤一声,心中觉得有些好笑,那日对玉弦社如此有信心的两个小娘子,今日竟是这般运气。
直接夹在两大音社中间,量是她们再有才,也难以抗衡,只会在比较中失去观众。
卢青娘子没什么表示,只是让他先进去,自己则朝着玉弦社外墙张贴的招子处走去。
她大眼扫过,心中诧异,玉弦社上午场第一场不是《战马奔腾》,竟是一首叫做《百鸟朝凤》的唢呐曲子,而杂剧的安排上午下午都一样,是一个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剧。
这不是杂剧,招子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这是一整场故事,没有掺杂艳段和滑稽戏。
倒是新颖!卢青娘子又看了看上午的舞蹈,是一个叫《采薇》的群舞,这场没什么特别的。
正看着,沈定溪拿着几本花筏向她走来,而后递给她说道:“娘子,这是小招子,您可拿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