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容看着秦庭易一脸正经吐槽着父亲的模样,忍俊不禁。
“那时候我刚学完这门课,我就在大雨天把家里所有的伞拿出来,冲到外面给花花草草遮雨,证明我不是最弱小的。”秦庭易认真看向傅景容。
傅景容憋着笑:“我那天可不是为了证明我不是最弱小的,我是一时脑袋抽了。”
秦庭易却很珍重地摇摇头:“不。我小时候的行为是一种拙劣的模仿,或者赌气的宣泄。但你却是真真实实有着稚子心的善良。”
傅景容愣愣地看着他。
“我当时就感觉,”秦庭易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谁也不会错漏他眼神里诚挚的温柔,“你好像在闪闪发着光。”
“繁星因为我的原因,很少朋友,难得见她和别人一见如故。你是繁星好朋友的哥哥,”苏明月笑着说,“那我也相信傅先生——傅先生应该会保证我们的对话不会以视频或者音频的方式出现在乱七八糟的媒体上吧?”
傅景容惊讶地说,随即真诚地说:“苏小姐多虑了。”
“我难得有空陪繁星,我就长话短说吧。”苏明月痛快地说,“我知道如何让尤安娜洗干净杜文松泼她身上的脏水。”
“当时照片传出来无非是杜文松蠢又太自信,认为自己谨慎,不相信对方拍到了什么真材实料。于是狗仔就先丢出来些东西来给他看看。”苏明月笑笑,平静着说,“没想到人家还真的拍到了点东西,于是他只能赶紧拿翻倍的封口费,再把锅全盖在人家女孩子身上。”
她的模样像是在说一场无关紧要的笑
料,似乎里面的主角不是和她感情深厚的多年男友。
“所以……”傅景容犹疑地问,“狗仔有拍到杜文松主动骚扰尤安娜的视频?”
“这就要看看尤安娜的运气咯。”苏明月甜蜜蜜地笑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白开水,眨眨眼睛,“这得看上天眷不眷顾她。”
傅景容沉默。
“酒店那边杜文松肯定打点过了,不会轻易把录像给你们。不过酒店视频应该也没什么用,杜文松有些时候又很谨慎。”苏明月笑着说。
傅景容想起尤安娜说过的事情,叹了口气:“苏小姐对他很了解。”
苏明月轻笑了一下,语气不明:“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情侣。”
“酒店虽然做不了关键证据,但是有了关键证据之后,别人自然也会相信。”她没让自己在奇怪的情绪沉浸太久,继续说,“我说有办法,自然不能光靠狗仔的视频。杜文松最近有个助理辞职了,两个人矛盾不小。你说那个助理跟了他那么多年,会不会存了些什么证据呢?”
傅景容心下猛地一跳。
“其实狗仔也好,酒店也好,助理也好,都简单,我可以提供联系渠道,剩下的就是用钱让他们动心了。”
傅景容看向苏明月,沉声问道:“那苏小姐的要求是?”
“傅先生太通透了。”苏明月满意地笑了一下,用她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盯着傅景容,“我需要一个完美受害者的身份,我不可能出面,也不能被杜文松和大众知道我早就事先了解他的真实面孔,甚至掺合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