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容全程都被秦庭易带着走,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说一句话,到最后才讨好地向他笑笑:“你别板着脸呀,庭易。我就是不小心走了下神……”
秦庭易抿着嘴,逐渐和缓了深情,心中有些懊恼。
他不是生傅景容的气,是生自己的气——自己当初就不该找什么说洗菜切菜耗时间的借口,导致景容信以为真,每次都不给他插手备菜的活。如果他自己做了,傅景容也不会受伤了。
但这些话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以后做菜的事情还
是我来吧。”
“别呀,”傅景容急了,“我只是今天大意了,你看我前几天……”
秦庭易抿着嘴不吭声,显然心意已决。
“可是我不能光吃不干活。”傅景容哭笑不得,“你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那以后你就洗菜。”秦庭易也担心傅景容因为觉得给自己添麻烦了,退出饭搭子的活动,勉强退一步。
傅景容瞧了瞧秦庭易格外坚决,一脸不会再动摇的神色,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后悔自己的走神。
秦庭易认真细致地给他贴上创口贴,和刚刚的角色调换,把人按到沙发上坐好,叮嘱他好好休息。
傅景容无奈,瞥到阳台上的“天天开”,快步走过去端详了一会儿,仿佛找到事情做,开心极了,朝厨房喊了一嗓子:“庭易,我给花浇浇水吧。”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那么高兴自己有事情能做,可惜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也被秦庭易立刻阻止了。
“我早上上班前浇过了。”秦庭易围着和气质特别不符的粉色围裙从厨房赶到阳台,制止他。
傅景容遗憾地停住手,心中甚至有丝丝的小委屈。
“你把它照顾得很好诶。”傅景容看着叶子肥绿、花瓣艳丽的盆栽,表扬道。
那当然,这可是定情信物。
秦庭易把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吞回去,看着傅景容蹲在阳台上,带着笑意的侧脸被客厅透出的暖光扫到,心中突然软了一下。
他突然就有了勇气,想和傅景容说一些或许不适合说出来的话。
“我小时候做过一件傻事。”秦庭易看着傅景容,眼神温柔。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秦庭易回忆了下,“你记得吗,就是一家人把雨衣让认为比自己弱小的人,最小的孩子把雨衣披在了花上。”
傅景容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篇文章,想起两人的初遇,面露古怪。
“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事情了,可能是被我父亲嘲笑年纪小做不了什么事情吧,”他顿了一下,平静地说,“反正我小时候,他吃醋妈妈陪我玩的时候,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