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清活了整整二十载,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现场体验了一把。自己堂堂一个现代人,比保守的古代人还这么没见过世面。她囧了!
沉浸在震惊的自我世界里,她没有回答明月说的话。良久,才结结巴巴开口:“这么晚了……三皇子和……三皇妃,好……好精力啊!”
“三皇妃?三皇妃并未随行春猎来侍奉。”他微微一笑,提醒道。
“那是谁?”她睁大了双眼,脸颊依旧是通红的。
“嘘~”他竖起食指,让她仔细听。
帐篷里还是传来了大大小小的喘息声,夹杂了几句呢喃轻语。
柏清清越听越羞,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明月示意她耐心,继续听下去。
声音越来越浑重,好像在一次绝佳的契合后,同时奔赴到极致。声音轻了下来,柏清清只感觉一瞬间耳朵清净了很多,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帐篷里的人你侬我侬的温存好一会儿。她打了打哈气,听着床笫私语充满了困意。
“殿下,我得走了。”女子娇媚轻吟。
这声音,柏清清觉着有点熟悉。
帐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男女之间的各种调情声。最外面的帘子从里面掀开了,倏忽之间钻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女子。
她警惕地左顾右盼,见没有人之后,匆匆地朝后面女眷们的帐篷赶去。
柏清清把头埋得低了一些,从杂草的缝隙中,她窥见了那女子的正面面容。
“冉绮景!”她在心里脱口而出。
明月侧头盯着她,笑道:“有趣吗?”
“真是好一段皇家秘闻,好大一个瓜。”柏清清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书中的冉绮景后来是和冉漪月争沈襄煜来着,一个年纪轻轻且有作为的世子,确实是个高攀的人选。
但没想到三皇子倒台前,她堂堂侯门嫡女,竟主动和胥敛易私通了。也对,本来看,当朝最受宠的皇子,才是最好的夫婿。冉绮景恐怕打得,是做皇后这个心思啊!
“太糜烂了,这皇宫!”柏清清叹。
“糜烂?”明月轻笑,看向更远处的地方,“你可知皇帐中夜夜笙歌,娈童吹笙、女婢乐舞,辰时都未停,好不热闹呢。”
远处最华丽的皇帐,明灯百盏,仔细看还有婀娜窈窕的身影在起舞。柏清清着实开了眼界,天天晚上这么搞下去,难怪看着像被掏空了精气神色。她直接地批判出口:“这老皇帝真是好色昏庸!”
“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她紧接着问明月,其实一直觉得他身份很奇怪,明明是风尘中人,却对皇宫里的事情都了解。
明月依旧是笑,多了分疏离冷漠,眼里却仿佛有无数把利剑,沉在一汪清澈泉水中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