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你说怎么追击?”呼韩邪想考考这员得力干将。
“‘李家军’只有百十号人,还全是步兵,将军只需给末将一百骑兵,属下一定提李东生的头来见将军。”帖木儿对东奴骑兵很有信心。
“帖木儿,不可轻敌,李东生是个了不起的指挥官,而且其手下的战士,也十分骁勇骠悍。你看地上躺着的我方士兵尸体,据目击的士兵说,这些人只是被李东生一剑斩杀的。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一剑拦腰斩杀十来人吗?至少本将军自认做不到。”呼韩邪了解情况后,对李东生是既佩服又忌惮,甚至还很羡慕王封,帐下有如此厉害的校尉。他还曾幻想过,如果李东生在他手下作战,东奴军将无敌于天下。
“谁不知东奴骑兵天下第一,将军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帖木儿不服气,连吃李东生三天憋,现在还让李东生率部溜了,他心中也有气。
“本将军也是因为与你一样轻敌,才让李东生突围而去,同样的错,本将军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本将军给你三千骑兵,去追击李东生,能生擒最好,不能生擒,全部击杀,不能放走一人,那怕走掉一人,都会成为我东奴的心腹大患。”呼韩邪是一个爱才之人,十分欣赏李东生的才华,想将他收为己用,不愿直接下击杀令,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让帖木儿全数击杀。
“末将只要一千骑兵,若是十比一的兵力比,末将还不能全歼李东生部,末将甘受将军责罚。”帖木儿一向自视甚高,用一千骑兵对一百步兵,在他看来已经是欺负人了。呼韩邪给他三千骑兵,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对他能力的侮辱,但是不敢顶撞上司,只敢要求减少兵力。
“唉!好吧!就给你一千,切记与李东生作战,不可用强。”呼韩邪知道爱将的脾气,不愿伤他自尊,只希望他能听出自己的苦心,避免吃亏。
“谢将军,末将这就去整顿兵马,准备追击。”帖木儿给呼韩邪施一礼退下,去点一千精骑,追击李东生。
“帖木儿,希望你此去,只是接受教训,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呼韩邪看着帖木儿的背影,轻声说道。
“将军您似乎知道帖木儿将军此去凶多吉少,为什么还让他去?”随身校尉问道。
“就他那牛脾气,不让他去,他立刻就能在我面前自刎,让他去虽说凶多吉少,至少还有一丝生机。”呼韩邪无奈的说道,由此可见,他对贴木儿宠爱有加。呼韩邪已四十多岁,经年征战,少有鱼水之欢,膝下无子。贴木儿二十多岁,年少骁勇,深得呼韩邪喜爱,在呼韩邪眼中,他既是爱将,又像儿子,因此呼韩邪对他十分宠爱。
“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派兵接应贴木儿将军,保证他的安全。”校尉提议。
“我真是老糊涂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将此事给忘了,你立刻带五百士兵,远远跟在他身后,随时准备接应。”呼韩邪下令。
“是,将军。”校尉领兵而去,呼韩邪又安排人,将战士的士兵掩埋造册,给所有战士的士兵发放抚恤金,然后回了中军帐,命令全军拔营通过路口,向王封的军队逼进。虽然已没有机会合围王封,但仗还得打。
李东生从东奴大营冲出后,寻着李一飞留下的记号,在天亮后追上兄弟们。
“大哥,东生哥您回来啦!”李一飞、李龙、李虎三人看到归来的李一飞齐声叫道,眼中擎着泪花。
“回来了,兄弟们都还好吧?”李东生先关心兄弟们的安慰,却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大哥,您受伤了?您背上插着一支箭。”李一飞发现李东生背上的箭,失声惊呼,差一点就哭出来。
“没有吧,我怎么没感觉?”李东生夜间不是在作战,就是在奔逃,真不知道自己中箭受伤。
“东生哥别动,我帮你看看。”李龙绕到李东生身后,用刀划开皮甲,检查伤势。
“龙哥,大哥伤得重不重?”李一飞关切的问道。
“没有大碍,箭大部分的劲力被皮甲卸掉,箭头入肉不深,只是受了点轻伤,上点金创药就没事。”李龙如释重负,李一飞、李虎也疏了口气。
“一飞,天已亮,东奴应该会派骑兵追击我们,你听听东奴人的骑兵是不是已经出动了。”李东生还没来得及好好修息,又安排李一飞侦听东奴人动向。李一飞是最好的弓箭手,在练习箭术的时候,有一个盲箭训练的科目。所谓盲箭,是指将练箭的人眼睛蒙上,靠听声辩位,射击移动目标,因此李一飞的听力远胜众人,这伏地听声的功夫也强于所有人,他伏在地上能听能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