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发起新一轮佯攻,东奴人似乎已经对李东生人的佯攻习以为常,反应很是平淡,只零星的亮起了几个火炬,没有大规模的军事调动。
“嘿,成了,撤。”李一飞见东奴人反应平淡,吩咐众兄弟撤下,与李东生等人汇合。
“大家准备好,再过一柱香的时间,跟我一起悄悄从坡顶摸去东奴人主营,我们从东奴人主营突围,切记一定不能弄出声响,惊动东奴人。”李东生小声吩咐众兄弟,大家听说要突围了,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即将突出东奴人的包围,不用再在这个小山坡上孤军奋战;紧张是因为还没有真正突出包围圈,万一李东生判断错误,他们任然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夜间作战,敌我难分,大家在左臂上缠上白布,随我突围。”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李东生让众兄弟在左臂上缠上白布,分辩敌我。由于夜间光线暗淡,很难从盔甲上分辩敌我,白颜色在夜间比别的颜色更亮眼,也更容易看见,李东生让所有人在左臂缠上白布分辩敌我,是很明智的。
李东生率领兄弟们悄悄摸下山坡,然后勾着头,弯着腰慢慢向呼韩邪的大营靠近。
“大哥,我们既然从东奴人主营突围,经过中军帐的时候,要不要顺带把呼韩邪弄死,给牺牲的兄弟们报仇?”李一飞突发奇想,他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区区百十号人,闯人主营,还想拿人主将人头。
“你小子别惹事,呼韩邪是东奴名将,岂是那么容易杀的,我们这百十号人能顺利突围出去就不错了,呼韩邪的头暂时寄在他头上,日后再取。”李东生驳回李一飞的建议,他是主将,要以兄弟们的生命为重,不能为泄私愤,葬送整个军队。
“好好,呼韩邪的头,我不想了。”李一飞话音刚落,众人已快摸到东奴人大营边沿。
东奴人放哨的士兵,一个个东倒西歪,睡在营前,他们被李东生等人折腾了一宿,困得实在不行。
到了东奴人大营边沿,李东生示意众兄弟先蹲低隐蔽,待他查探一下敌情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李东生拣了块石头,投向东奴人大营,石头落地发出声响,惊动了哨兵,原本躺在地上熟睡的哨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叫道:“谁!谁!是谁?”
几个哨兵等了半晌,不见再有动静,他们实在太困,不自觉的又沉沉睡去。
“东奴大营没有埋伏,可以通过,传令下去,快速小心通过东奴大营,不要惊动哨兵。”李东生投石问路,探明东奴大营没有埋伏,若是有埋伏,哨兵受到惊扰,东奴大营必会有小骚动,但李东生只看见几个哨兵在呼叫,却不见营中有骚动,因此他才断定营中没有埋伏。李东生探明敌情,然后对身边的李一飞、李龙、李虎说道,三人接令后,一起将命令向后传去。
李东生带领众兄弟,悄悄的穿过东奴人大营,起初一切顺利,眼看就要穿营而过,却出了意外。
在他们离最后一座营帐只有二三十步距离的时候,很不巧的有一个东奴士兵夜起小解,发现了即将突出东奴营地的李东生等人。
“‘李家军’突围逃跑了!”东奴士兵高声喊叫,惊动了整个营地的东奴人。
“李龙、李虎兄弟,杀了他冲出去,一飞放火,搅乱东奴大营。”李东生当机立断,指挥众兄弟作战。
“好。”李龙是急性子,话音刚落,他一个箭步,冲向起夜小解的东奴人,手起刀落,东奴人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已尸横就地,身首异处,眼神中满是惊恐,他从没见过身手如此之快,出手如此之狠的人。
与此同时,李一飞和其余的弓箭手,将随身携带的火箭全部射完,点燃了附近的所有军帐,东奴大营,一时间火光大起,哭喊连天,没来得及冲出军帐的东奴士兵,被火活活烧死在了军帐里。
“一飞快带弟兄们撤退,李龙兄弟、李虎兄弟随我断后。”李东生接着下了第二道命令。
“大哥,我留下和你们一起断后。”李一飞不愿离开。
“听话,快带兄弟们撤,兄弟们需要有人带他们撤退,你是弓箭手,进战发挥不了威力。在撤退路线上留下记号,设好陷阱,掩护我们撤退。”李东生讲清楚为什么让李一飞带兄弟们撤,李一飞明白了李东生的用意,不再坚持,带上兄弟们快速撤走。
李一飞等人刚撤走,缓过劲的东奴人立刻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