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祖这番嘲弄话语颠倒黑白、极度讽刺,陈瞻、陈观和高二宝这三人被气得脸色一阵青红变幻,偏偏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何耀祖绝对已经被千刀万剐。 “啧啧,精彩!精彩!真是一幕幕好戏,一幕幕传奇呀,让我大开眼界。给人这么欺辱,想不想报仇雪恨啊?可要我来帮帮你们?” 三人身后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击掌声,一把稚嫩的童声正在啧啧称奇。 只见朱久炎和怜星二人肩并肩,笑吟吟地踱步走出了雅间。他们后头是大队侍卫,眨眼间围住了高二宝三人。 “世子殿下……您……这是奴婢给您见礼了。” 高二宝和陈瞻可都认得朱久炎,当即拉着陈观一齐躬身行礼。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一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子居然从旁边雅间当中走了出来,那刚才的一幕幕岂不是全给世子瞧了去?他们一起构陷那外乡人是刺杀世子的刺客,会不会让世子恼了他们?世子刚才是不是讲的反话?这下该怎么应对 两人脑子急速转动,在不明朱久炎真意的时候根本不敢乱接话,只能躬着腰陪着小心。 朱久炎含笑走过去,拍了拍高二宝的肩膀道:“你们别怕,我没生你们气,免礼吧。正好,我看陈公子受伤挺严重的,可别真影响了容貌,沈大人,你快过去给他好生治治。” 朱久炎虽然个头不高,眉宇之间有着孩童稚气,说话却仿佛有着几分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 沈亦赶紧从怀中找出了一个小药瓶,走到陈观跟前道:“陈公子,这药是沈某自个研制的伤药,对外伤颇具疗效。虽然治不好您的牙齿,但也绝对不会让您脸上留疤,影响容貌。” 岂料沈亦还没把药瓶递过去,就被陈观给推开了:“嘿,学生谢过沈大人好意,稍后还是学生自己去找大夫吧。” “嗯?” 朱久炎蹙眉不悦地看了高二宝一眼。 高二宝赶忙跑到朱久炎身边,低声解释道:“殿下,那司吏肖广南乃是沈大人的女婿。这陈秀才年轻不懂事,刚才受了大委屈,可能有些迁怒沈大人了,实在不是藐视殿下,请殿下恕罪,咳嗯咳嗯。”说完,便退到一边,用肩膀撞了一下陈瞻。 高二宝这个这个火啊,他又对陈观连连咳嗽,暗示猪队友马上接药。 刘常趁机发难:“沈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奉的还是殿下您的谕令!这小小秀才居然敢如此怠慢、不识好歹,殿下,看来刚才他挨的三顿打,还是没让他记在心里,要不咱们也给他长长记性可好?” 说起煽风点火,再没有人比刘常这些整日揣摩人心的太监们更擅长的了,这可是专业技能啊。 陈瞻急了,抬起手在陈观的脸上重重甩了一个耳光,右脚还对他的腿弯处狠狠地踢了一脚,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有没有点规矩!沈大人一片好意,你居然还不领情!快给沈大人磕头赔罪!” 陈瞻为了保护弟弟,只好对其下狠手补救。他一边帮着接过沈亦手中的药瓶,一边对朱久炎二人致谢。 “多谢殿下关爱,多谢沈大人赐药,这畜生年轻识浅,不识好歹,万望殿下和沈大人海涵。” 转头又对着陈观吼道:“你这畜生还跪着干什么,快磕头谢恩!你知不知道,脸上留疤可直

    接影响你以后科举前途!快!多磕几个!” 陈观不傻,就是欠缺社会经验。他在荆州城一路顺风顺水的成长,家里人的溺爱和同窗好友的吹捧使他有点飘飘然了。今天接连遭受何耀祖殴打侮辱,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陈瞻那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他醒悟过来。 莫说他现在还没考上进士,就算日后他考中了状元,那也是从七品小官做起,怎么敢在亲王府医官面前甩脸色,何况还是世子好意下令赐的药。 想通此处,陈观冷汗从额头滚滚而落……他磕着响头,暗中偷瞄了刘常一眼,短短两句话的功夫,这个素不相识的死太监就在他们面前阴险的捅了一刀。 他暗暗提醒自己,今后一定要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为人、说话、做事要处处小心才是。 怜星看着暗暗好笑,对朱久炎说道:“《周易》有云: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她这是提醒朱久炎,别跟这群人耽误功夫了,何耀祖要走远了,看了这么久的戏,她想看朱久炎该怎样下场落子了。 旁边的陈观却理解成了怜星在勉励他,让他加强自身修养,等到机会来时,才充分展露自己的才华。当下便把怜星看成了知音,眼中放出炽热光芒,在怜星身上滴溜溜转了几转,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朱久炎都不忍继续教训这傻小子了,他对高二宝和陈瞻道:“你们还没回答我呢?想不想我帮你们报仇雪恨?” 陈瞻和高二宝面面相觑,不知道世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们犹豫了再三,然后齐声回道:“全凭殿下做主!” 他们既然得罪死了背景深厚的何耀祖,按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肯定要事后暗中报复他们🄇🞬🗑两家。不管世子心中有什么图谋,既然想对何耀祖下手,他们断无拒绝的道理。 朱久炎拍手道:“好!借你们三人的衣裳一用,嘿嘿。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其他意思。天佑大哥,你用他们三人的衣服做成蒙面巾,给侍卫们都戴上。现在咱们去跟上那群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把那对雕给劫了!天佑大哥,可能做到?” 李天佑听得目瞪口呆,世子殿下居然要侍卫们去抢劫,刚想劝说。李天福却兴奋地搓着手,满脸通红地大声应道:“高啊!殿下,属下们绝对做得到!莫看那群人结成军阵,所向披靡,但那也看对手是什么人!咱们王府的侍卫们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战场上真刀真枪见过血的,对上那群人,只是小菜一碟!” 李天佑看弟弟牛都吹出去了,只好无奈的关上了嘴巴。 朱久炎又对陈瞻问道:“刚才那个是什么牌子?” 陈瞻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酒楼,低声回道:“楚王府的穿宫腰牌。” ps:喜欢的朋友看完之后,别忘记投个推荐,点个收藏支持一下哦~~,湘小匪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