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红得出奇,喂在嘴边的薄唇微张,温柔仔细地贴在一起,只用温热的舌尖悄悄描摹着。
苏锦不敢动,汗湿的手指无措又紧张,只得紧紧抓住郎君的肩头。
“阿姐。”
沈原满意地松开被吮得发亮的绛唇,“是这个么?”
“......”苏锦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
郎君早就料到她说不出口,当即很是为难地苦恼道,“啊,原来也不是这个。”
“那我再想想,阿姐不可说的梦还能是什么。”须臾,沈原紧皱的眉头一松,“阿姐,我想到了!”
“什......什么?”
顾不上腰臀的伤,苏锦手脚并用地往后一仰,就被修长的手指捧住她欲逃的脸,轻轻在黛眉间落下一吻,“必然是这个吧?”
芙蓉贴面,苏锦的气息早就乱成了一团,鼻子里润润的,隐约又有血气弥漫。
偏沈原不知,还在暗戳戳地准备继续吃鱼。
郎君挑眉,“啧,阿姐不说话,看来也不是。”
薄唇扬起,又要俯身,就被黛眉紧蹙的苏锦一把捂住了嘴,“沈公子,我,我梦里的便是这个。”
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弯成月牙,沈原拉下她的手指握在掌心,“我就说阿姐羡慕桑璃有幼弟亲亲吧。你瞧,梦里都是这个。”
“阿姐。”得寸进尺的郎君与她有商有量,“别人家姐姐有的,我家阿姐也不能少,以后我每天都这样与阿姐亲......”
“每天?!”苏锦怔愣,只觉内里血气翻腾。
顷刻间,温热的鼻血宛如雨季充沛时的小溪流,欢快地流淌不息,而刚刚还面红耳赤的姑娘没多会功夫就黄白了脸。
就连那双水水润润的眼眸也没了精神,萎靡困顿。好似被榨干了最后的精气神。
“苏苏!”用衣袖捏住她的鼻头,沈原懊恼不已,急忙唤了门外的文墨进来帮忙。
好在大夫刚刚检查了药渣过来,苏锦这鼻衄虽然来得凶猛,总归还是止住了血,就是脸色难看了些,趴在床榻上恹恹的睡着。
“她刚刚才进补了人参,如今发热鼻衄也是因为此。老生瞧这房里备了冰块,除此还需让病患多多喝水才是。”
沈原一一记在心里,又遣了其他婢子跟着大夫去抓新的药方,这才松了口气。
将将替她换了缚在额头的冰袋。豆豆眼的小厮敲门进来,小心地提醒道,“公子,与刘御史家公子约定的时辰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