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林把小狗栓在外面的上树上,推开他家的门说请,请,请,你们是我家的贵客。杨前锋和张丽华也不客气的进了他家,朱建林请他们在吃饭桌边坐下后打开了茶叶桶。
杨前锋问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朱建林边泡茶边说这还不得谢谢你,上次你到我家处理我和我老婆的事时不是谈到我们单位农转非不公平,你们的话提醒了我,虽然我搞不过领导,但我该讲的话还可以讲,后来我找了他们,并说要到派出所和公安局去反应这个情况,如果公安不管,我就到城建局和县里去说说这个事,哪知道他们还真怕我去找,怕我找了以后上面不给名额给公司了,为了安慰我给我调到公司当了保卫股副股长,负责公司施工工地上的安全保工作,其实各工地都有具体负责的人,我的任务是对他们的工作进行检查和督促,看他们安全措施落实没落实,人员在不在岗。所以上班时间比较自由,关键是施工的时候要去看一看,我已经带人检查过了,晚上有时候再到工地上去查查岗,不是天天去,一个礼拜不定期的去检查两个晚上,现在我的工作轻松多了,工资和奖金比原来还多不少。
杨前锋笑着说原来早当领导了。
朱建林把泡好的茶端给杨前锋和张丽华后说什么领导,只是好听些而己。他话虽然这么说,可那神态明显流露出知足、满意和自豪。
张丽华看着外面黑白两色的小花狗说怪不得有时间遛狗了,上班时间完全是你说了算。
朱建林嘿嘿嘿的笑着说张所长说的对,所以说我上班自由吗?每天上午和下午先去公司打一转,之后去工地看一看就可以下班了,完全自己掌握。
张丽华不认识朱建林,而他知道自己的姓和职务,笑着问你认识我?
朱建林一拍胸说城里就这么大,派出所的人我还能不认识,就是城里老点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
杨前锋转入正题说李九生你认识吗?
朱建林打开他的专用玻璃茶杯盖,喝了几口浓浓的茶说他我怎么不认识,烧成恢也能认的出来,在门口看到你们我就估猜是在调查他家的事,听说他被你们关起来了?
张丽华点了点头,朱建林接着说我就知道这老小子迟早都要出事,可我没想到他会杀老婆。
杨前锋喝了口茶问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他有外遇。
有没有外遇倒没听说过,我认为他建的那些房子迟早有一个会出事。朱建林喝口茶接着说李九生原来就是个砖匠,做些修修补补的事,不过他搭灶搭的不错,过去许多人请他搭灶,现在烧煤基了,他那个手艺就很少派上用场了,但是他这个人头脑很精明,胆子也大,对建筑其实他不懂,别说造房子,他连图纸都看不懂,但他能说会道,活的能讲成死的,死的他能把他讲活,三四年前他找了我们单位刚退休的工人许阿财,让他和他一道搞些小工程,李九生负责谈判和接手工程,许阿财负责工程技术,一年下来李九生学会了不少东西,自己能独立干了就把许阿财一脚踢开了,很不厚道。
朱建林喝口茶又接着说我是干这行的,对市场也了解,李九生做的工程我也知道,有的我也顺道去看了下,有的房子地基打的不牢,并且还偷工减料,用的材料等级不够,有些房子建起来好看,可不符合标准,容易倾斜和倒踏,不然他这几年能挣哪么多钱?干了一年多就把自己的楼房盖起来了。
有的人想得到满足很难,有的人很容易得到满足,杨前锋见朱建林和初次见面相比自信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也更健谈了,见他说到李九生所建房子的质量有问题故意说他那房子明显有质量问题你也不和东家说?
朱建林一本正经的说那还能乱说,李九生是什么人,他有时候是一根经,如果为这事东家和他发生了矛盾,他肯定要盯着我不放,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不过我私下悄悄的和他说了,我说他缺德,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三五年内没事,之后有什么事就不是我的事了。朱建林给杨前锋和张丽华杯子边加水边说不过他很细心,是他的东西谁也别想要,六年前,他给我对面那家做灶,完工后他发现自己的一双纱手套和东家搞错了,他的一双要新些,东家那双要旧些,第二天还来找东家换,东家开始认为没有错,再说不就一双纱手套吗还专门跑一趟来换,可朱九生一口咬定说互相拿错了要换,东家问题他有什么证据说互相拿错了,想不到朱九生还真找出了证据,原来他把他的手套里面写了自己的名字,他把手套翻过来指着他的名字说这就是证据,东家无话可说就换了过来。说完他端起茶杯又说你说这人细心不细心。
杨前锋笑了笑说还真是细心,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案发前后你见过他吗?
朱建林捧着茶杯说我有十几天没有看到他了,这几天居民都在议论这事,听说他们说你们在走访了解那天晚上有没有人发现他。
杨前锋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朱建林摇摇头说没有,我要是发现了早到派出所去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搞保卫工作的,你说是不是。
杨前锋说对,我们都是同行,如果听到什么可要第一时间对我们说。
朱建林点头说那是肯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