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脱下拖鞋,狠狠扇了刘合一顿。
刘合叫爷爷,爷爷站一边给儿媳妇呐喊助威:“打死这个小偷!连着偷家里一个月了,天天偷泡面吃!泡得又贼香!谁忍得了?”
刘合绝望地闭上眼,让老妈发完脾气,乖乖回房间躺着。
爷爷的记性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啊。
教训完儿子,陈春花的第二位盟友候选也没了。家里的男人都不可靠,只能找外援了。
外援就是借她豹纹大衣的闺蜜阿乐。
阿乐的老公杨红星也是刘约翰的哥们。
阿乐是那种一起去买衣服,营业员刚报出价格,给个眼神,就能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出这件衣服一千个缺点的闺蜜,从青春期到更年期,一直都是陈春花信任的对象。
“不用试了,就是出轨了。”阿乐说。
“为什么?”
“红星当初也是这反应。”
“你不生气?”
“男人嘛,总有点花花肠子,偶尔玩一下也好,他是搞艺术的,总要点灵感。只要心在我这就行。”
“在外面玩了,心还能在你这?”
“是这个心。”阿乐扬扬银行卡。
陈春花表示理解,可刘约翰的银行卡早就在她这了。她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刘约翰那死不承认的态度。
“当初你怎么跟红星摊牌的?”陈春花问,想向阿乐学习驭夫经验。
“他自己说的。”
“他怎么说?”
“他说对不起,老婆,我一喝酒就管不住下半身。我一巴掌就呼过去,你又尿车里了?他说没有,这次没尿。我问他那你说下半身干吗?他说去足浴店了。我又给他一巴掌,你敢大保健?他说没有,只是陪客户捏个脚。脚也属于下半身。我当时就笑了。”阿乐说。
信息量太大,陈春花要理一理。
阿乐又说:“你以为是他笑话说得好笑我才笑吗?他一定做错了什么事,才用这种故意暴露战术主动坦白,我也懒得去找,反正不要犯大错误、原则性错误就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婚姻幸福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让我假装不知道,放过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