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开了门,问:“干什么?”
秦丁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雁看了一会儿,拉秦丁进屋:“进来说吧。雨这么大。”
徐雁住的是个二层小楼,带院子。进了一楼客厅,徐雁进去给秦丁拿毛巾,让他擦干头发。
秦丁还是第一次进徐雁家,看了一圈,没发现黑贝的袋子,可能放楼上了。
他很紧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酝酿好的台词。
这是唯一拖延徐雁打开袋子的办法。
徐雁拿来毛巾,秦丁接过擦头,擦干了,头发一根根竖起来,像海胆刺。
徐雁笑着用手蘸蘸,说手感跟她店里的博美一样,摸起来真舒服了。
可能是热气的缘故,可能是被徐雁摸头,秦丁脸红了下。
徐雁问他有什么话要说。
秦丁说我们结婚吧。
徐雁正摸秦丁的头,享受那麻痒的触感,一下子用力过大,一巴掌按秦丁头顶,像张三丰一掌拍碎空相天灵盖一样。
秦丁脖子一缩,头又疼又麻,像被十楼扔下来的锅盖砸了。
徐雁眼睛一瞪,火星飞溅,灼得秦丁脸热,“你你再说一遍?”
秦丁往后仰,看着徐雁的手,原本为了爱情无所顾忌的心又畏缩起来,结结巴巴:“我说我们结结婚吧。”
徐雁的眼神复杂起来,闪烁的像夜风吹皱的星光。
她读懂了秦丁胆怯又坚定的眼神。
原来如此。
怪不得自从那天黑贝被招财猫砸晕后,小丁当就有点怪怪的。
他以前会时不时假装偶遇,在路上碰到,跟自己打招呼,也会转到店里来聊上几句,可还没殷勤到帮忙遛狗,还照顾了一天的地步。
再之后,又神神秘秘地在桥下放了一个大旅行包,被自己撞上了,就说是生日礼物,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几号。
去他家里做饭,要提前拿礼物,还刻意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包,放上壶铃,把真正的礼物藏的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