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堂非疑惑不解时,一声重咳引得他回头去看,对上翟天定冷酷的眸子,没来由的浑身一震,急忙答道:“昨天晚上来到此处,偶然遇见旧时好友,多年不见,便约了个地方,把酒言欢。不想,一时没注意,喝醉了酒,醒来以后天已大亮,便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不幸中的万幸,韩大人、翟都尉还没有离开。”
说到这,看了看韩毅,又看看翟天定,眼中尽是感激之色。最后看向苏红,嘴角微扬,轻轻一笑。
触及他的目光,苏红心里清楚,这家伙没说实话。只不过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这家伙彻夜未归,干什么去了,刺客的事,又和他有关无关?这些问题的答案,一时半刻,是无从知晓了。正想着这些,忽然听见重重一咳。浑身一震,回头,瞥见翟天定警告的目光,不知为何,苏红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怕他作甚?虽是这样想着,但苏红还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看是如此,翟天定满意的弯了弯嘴角,还不错,有自知之明。随后,回头看向陈堂非,冷声问道:“何以证明?”
听见这四个字,陈堂非还没反应,韩毅倒是猛地抬起头,看着翟天定。此时的他,紧握双拳,青筋暴突,抑制住心中的愤怒。要知道,同样的问题,自己刚才问过他;现在他询问陈堂非一模一样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可谓是挟私报复。明着是在探问,实际上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翟天定,果然阴险。
与韩毅的愤怒相比,陈堂非则是一脸吃惊:“翟都尉,这是……”
“回答我的问题。”翟天定厉声质问,不留余地。
好像是怕了,陈堂非吞了口口水,才说道:“昨晚上,学生和那位朋友喝酒,就在离这不远的醉仙楼。翟都尉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去问问。学生走得匆忙,走的时候,那位朋友还没有醒过来。现在还在不在,学生也没有把握;不过,学生和朋友把酒言欢的时候,那个店小二一直在旁边,或许他还记得。”
翟天定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叫过来一个随从,低语一番,那人很快就离去了。翟天定这时重新抬起头,望向陈堂非:“是耶非耶,过不了多久,自见分晓。”说罢,嘴角微扬,划过一个冷笑的弧度。
陈堂非见是如此,仿佛是万分不解,不由地蹙了蹙眉。随后试探地问:“翟都尉,恕学生愚钝,不知可否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是询问翟天定,但此时,他的目光却不由地飘向了韩毅。
接触到他的目光,韩毅正准备回答;谁成想,还没开口,只听见重重一咳,翟天定发话了—
“陈学子有所不知,昨天晚上,这里,就是这个客栈,进入了一个刺客。”
“刺客?”陈堂非瞪大了双眼,仿佛是惊恐万分,“他……”
“他的目标是案犯潘华,看样子是想shā're:n灭口,而且是两个刺客。不幸中的万幸,刺客并未得逞,潘华死里逃生,只是受了惊吓。以至于神志不清,到现在仍旧是疯疯癫癫。”翟天定说这话时,
一直观察着陈堂非,见他只是皱着眉头,面露惊讶,忍不住暗忖,难道自己判断有误?
想了想,翟天定接着说:“最关键的是,此事无人知晓。若不是今天早上有人看见昏倒在地的案犯潘华,叫醒以后,他疯疯癫癫把话说出来,这事情,恐怕是无人知晓。”
“这么厉害?”陈堂非惊讶道,“看来这个刺客恐怕是个高手。”
翟天定点点头,附和道:“翟某也是这么想的,此人非同一般,至少武功不错,来无影去无踪,不惊动任何人。”说到这,回头看着陈堂非,接着道,“翟某听说,陈学子武功不错,所以就想问问。却不想,陈学子彻夜未归……”说完,翟天定嘴角轻扬,浮出一抹冷笑。
看见陈堂非皱了皱眉,似有不满。翟天定再接着说:“陈学子,你不要误会,翟某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请您见谅;翟某当然愿意相信,陈学子与此事无关,只是……”
“翟都尉这话就说错了,据本官所知,昨夜彻夜未归的可不止陈学子一个人……”韩毅开了口,看着翟天定,意欲所指。
翟天定毫不在意:“我刚才说过了,翟某公务在身……”
“到底是什么公务,可以让翟都尉一晚上不休息,彻夜不归……”
“这是我的私事,翟某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