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姝面上一红,也不知他看了多久,自己方才又蹦又跳,气急败坏的样子着实不雅。
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石子飞来,打在果子的根上,几个果子禁不住力道,啪啪掉下来。
恩姝退后一躲,那几个果子掉的好,力道正恰,落在枯叶上也没有被摔破。
恩姝捡起来,拿帕子擦了擦放到怀里。刚想张口一咬,想了想,又放下,她知道不会有果子自己掉下来这般好事,定是那人做的。转身对着后面的郎君“公子…”
清风吹过,落叶翻起。那修长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回到寺里,三日的花朝会还在继续。
慎常在外面守了一夜,终于见到了公子的身影,才放下心。将马牵了过去,他眼力好,还未等走近,就快速低下了头,如果他没看错,公子脖子上的红痕是…牙印。
他似是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一般,面如土色。
再看到从后面快步赶来的女郎,慎常面色更暗。
公子和恩姝姑娘都一夜未归,公子脖子上还有着牙印,瞧着那牙印小巧,像是女子的…
岑允沉稳地上了马,并未理会慎常又悲又喜,一变再变的脸色。
马鸣声长起,恩姝到时只见扬起的沙尘。她捂紧袖子,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尘土。
慎常“姑娘上马车吧。”
恩姝缓了会儿,点点头。
回了安陵府。
安陵远已在府门前徘徊了许久,派去打探的人回来通禀,岑允已在赶回的路上。安陵远目视着赶来的方向,神色焦急,终于见到了来人,也不等人下马,先将手中的密信放到了岑允手里。
“昨夜有六名女子失踪,我已派人打探到了他们所去之处。沁儿的父母昨夜出关了。”
出关就是去了漠北,蛮夷的境界。
岑允匆匆一瞥信上的内容下了马。
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安陵远坐在交椅上这才注意到岑允脖子上的痕迹,暂且撇下那摊子事,心中一阵狂喜。自己还说是掩人耳目,以他姝儿妹妹沉鱼落雁的容貌,终于把持不住了吧!他眼仁一转“言之兄,昨夜过得可好?”
岑允抬起眼看他,凉凉的,如冰凌,扎得安陵远瞬间收了嘴。
从他那打听不出来话,安陵远心里打定主意去姝儿妹妹那好好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