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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菀继续说:“祖母,念菀错了,不该这么着急的进来,也不该动手打苏嬷嬷,请祖母惩罚!”
瞬间,林念菀愧疚难当,幂蓠下的面容却是带着冷笑。
瞧着林念菀委屈认错的模样,老夫人犹如吞了一口黄连,她只好摆摆手,“二丫头,你擅自闯进来的事情,老身就当错怪你了。”
林念菀激动万分,“祖母,您不怪念菀?”老虔婆,话里话外都是她的错,真当她傻,听不出来。
老夫人摇摇头,“你是心忧老身,老身如何能怪你,至于苏嬷嬷,她虽然是老身的奴婢,但总归是看着你们长大,也算是你们的长辈,于情于理,你出手伤人,是不对,你向苏嬷嬷敬一杯茶,当做赔罪了,老身想苏嬷嬷一定不会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说完,对跪在地上的苏嬷嬷说:“二丫头生母早逝,珩儿又不在身边,免不得不懂规矩,你好好同她说,她还是能听进去。”
苏嬷嬷附和道:“老夫人教训的是。”
“你起来。”又对林念菀道:“二丫头,还不敬茶!”
一唱一和,主仆俩玩得挺欢吧!
“祖母,让世人知晓凤国堂堂将军府嫡次女,圣上亲自赐婚的未来世子妃,向一个奴婢敬茶赔罪,让将军府的脸面往哪儿搁?璃王府的脸面又往哪儿放?”林念菀不卑不亢的说:“若是让爹爹知晓,怕是苏嬷嬷连性命都保不住吧!”
不等她们反驳,林念菀继续说:“祖母,您年岁已高,难免被贱婢蒙蔽双眼,依念菀所见,像苏嬷嬷这等以下犯上的贱婢,早该发卖出府,免得让世人以为二叔的府邸的奴才们不懂规矩,欺负主家。”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林念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林烟语,她走到林念菀的身边,“念菀,你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想法?”
林念菀疑惑的问:“堂姐,你的话,念菀不是很明白,望堂姐给念菀解惑!”
林烟语指着苏嬷嬷,“苏嬷嬷是祖母的陪嫁丫鬟,伺候祖母数年,仅仅是因为她拦着你,不让你进门,你就要将苏嬷嬷发卖,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从何时起变得这般狠毒了?”她一副失望的表情。
林念菀反问道:“堂姐,你还记得先前你在将军府里教训清风所说的话吗?你呵斥清风,说她不过是一个贱婢,怎配挡你的路?清风同我一起长大,又是娘亲给我留下的人,我待她亲如姐妹,你又说清风不配,因为她是低等的贱婢,那么同样,苏嬷嬷何尝不是贱婢?念菀不明,堂姐为何要因为一个贱婢而呵斥念菀呢?”
她说的林烟语哑口无言,而且,林烟语有种自打脸的感觉。
林念菀绕过林烟语,走向老夫人,“祖母,您的教诲,念菀不敢忘,堂姐的训斥,亦不敢忘,故,今日对苏嬷嬷的所作所为,念菀认为合情合理,还望祖母明察。”
老夫人狠瞪了一眼林烟语,然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二丫头所言极是,是老身糊涂了,所幸二丫头精明,没有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来人!”
话落,门外又进来两位嬷嬷,躬身行礼,“老夫人!”
“将这个贱婢拖出去!”
毕竟苏嬷嬷是服侍了老夫人几十年的人,太了解老夫人了,今儿的事情,让老夫人在二小姐和二姑娘以及一干奴仆的面前,丢了脸面,她要发泄,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将事情办砸的她,一旦出了这个门,她就会没命。
苏嬷嬷挣扎着爬到老夫人的脚下,抱着老夫人的双腿,苦苦哀求,“老夫人,奴婢知错了,请老夫人看在奴婢服侍您几十年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保证绝不会再犯!老夫人,奴婢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