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这两天对高三来说,是难得的放松时刻。
周一大家来上学时,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
廖予迟刚拎着书包进来,李季洋就挤眉弄眼地喊:“一哥!”
梁渺不理解,“为,为什么是一哥啊?”
“你那天走早了吧?”李季洋“嘻嘻”两声,“我们迟哥是要做附高第一的男人,简称一哥。”
“他不已经是第一了吗?”
“嗐,是要做空前绝后的第一,懂了吗?”李季洋敲了敲桌子。
梁渺不太懂,但也老实地跟着喊了一声:“一哥。”
廖予迟:“……你们有这个时间多做两道题不行吗?”
“看看,一哥已经开始嫌弃我们了。”李季洋做西子捧心状。
“你错了,”廖予迟拉开椅子坐下来,“我一直都嫌弃你。”
李季洋捧着一颗碎了的心坐下,假模假式地吸了吸鼻子。大头走过来交作业,又开始每日一问候。
“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
“给老子滚!”
大头也学他吸了吸鼻子,“嘤嘤嘤,好凶啊。”
梁渺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不正常呢?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离上课还有几分钟,于中就抱着茶杯走了进来。
但上课铃响的前几秒,化学老师忽然小跑过来,神色着急地朝他招了招手。
教室里的众人看着他们在门口嘀咕了一会儿,于中再次走近来时,眉头也蹙了起来。
“周六你们谁进了化学实验室?”
大家不明所以,窃窃私语了一小阵,被于中拍拍桌子制止住。
然而他拍的是程聪聪的桌子,程聪聪杯盖没拧紧,蜿蜒淌了半桌子的水,他苦着一张脸,问:“老师,你总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再兴师问罪吧?”
“刚才刘老师跟我说,有人打翻了实验室的试剂,也没收拾干净,那个东西刚好有腐蚀性,今早他来看的时候,桌子都变成黢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