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玛丽小姐,你怎么这么激动?”
格拉普兰根本没用注意到里德尔的小动作,在她眼中,不过是玛丽忽然发飙还把油灯扔进了他们的休息室,对着他们学院的年级第一大吼大叫,然后又迫于石门被关上了只能手握拳头使劲砸门。
玛丽又敲了几下无果后,转身对着格拉普兰,眼神中还满存怒气,跟在学生印象中的形象稍许错位,“没什么!”
“跟我来吧!”
她的外袍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着。
马上的,她这种人又为自己平白无故吼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感到愧疚,不过她纠结了半天也没把“抱歉刚刚吼了你”说出口,她满脑子都是想着里德尔那个未知的计划。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她就站在底下教室的入口,等着他出现时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继续质问他。
她先告诫他别耍心眼,赶紧放弃这个计划。又见他不给肯定回答,就开口动手翻他的校服口袋。
比较让她意外的是,他没做反抗,哦暂且先不提这个意外——当她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一瓶双角兽粉末之后,便开始不耐烦地伸出五指,没好气地说:“还给我吧,我不想再说一次了。”
里德尔还是如以往一样伸手把她的手撇向一旁。
“别这么说,玛丽。”他稍稍昂起下巴,“就跟你抓住了我什么把柄似的,我可没对你做什么错事啊。”
“瞧瞧我的表情,猜猜看我是不是相信了你的鬼话?”她翻了个白眼。没做什么错事?是没少做吧!从小到大做了多少她都懒得记了!
“昨天是有其他人在,我不太想让别人妨碍我们。”特指的是那两个该死的格兰芬多,不然他的行动都可以算完美了。
“少来了,停止你天花乱坠的油腔滑调吧。”玛丽干笑一声。她一向“爱憎分明”,比如昨晚早些时候在心里加回去的对里德尔的一点好感值一下又扣了回去,也就是说从负九十九变成了负九百九十九。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表示道:“当然,作为一个共享计划,我有必要告知你的,我说过了——昨晚的情况多特殊,我实在无法完全告知你,来吧,我们去可以说秘密的地方。”
玛丽挑了下眉,心里思考着以里德尔真实的人格,他能说出这句话是有多少个圈套在其中时,步伐已经下意识地跟上了。
当他们再往更高的楼层走时,玛丽就选择大跨一步,跟他并肩而行,而里德尔微微侧目,也没做过多的表示。
好似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在那张巨怪跳芭蕾的挂毯后,是这个学校里最隐秘的交流地点。玛丽还在上学的那段日子里,她还在那里可以藏东西的房间拿出来过一组旧了的戈布石。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里德尔还在里面布置了属于他的专属房间。很难想象这个神奇的屋子是怎么按照人们的想象变幻出这种东西的——
这间屋子几乎由银色和绿色的装饰风格搭配而成,而墙壁则是以一本本书堆砌而成。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送她的日记本有好好地保存在其中,除了一些朴素的家具之外,在木桌上放置的坩埚最为引人注意。
里德尔走上前去,将口袋里的东西有序地倒进去进入下一步流程。不得不说,在他熬制魔药的时候颇有学者的气质。
还得承认,他的脸足以混淆人的感官和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