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脑子有坑,而且还挺沙雕,智商不在线的时候会纠结奇怪的东西,但总的来说,来帮我的人是有责任心,在危难时候也没有放弃我的你,我还是无比无比的感激。

    也不知道傅屿扬知道这些的时候,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再次打击到,还是该遗憾他当初错过了陆芸真情实感的感谢。

    所以说,适当的留白也许就是语言的艺术之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呢。

    在傅屿扬对着电脑沾沾自喜,感叹原来自己在陆芸心里还是有非常伟岸高大的形象的时候,陆芸则是再次从短暂的休息放松之中被拖拽了出来,重新回到被疑似杀人犯们包围着的紧绷氛围之中。

    “你笑什么?”冯云亭没得到她的答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她看陆芸对着一台没有si卡的手机摆弄了半天,且表情诡异时笑时蹙眉,心里有点没底。在脑内过了好几遍自己跟陆芸交代的东西没什么问题后,她才出声询问道。

    陆芸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在老秃和冯云亭眼里有多么不正常后,便将手机收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刷了刷消息,冯云亭便被吓成这个样子,甚至主动开口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

    冯云亭并不信她的话,但还是干巴巴地笑了笑,“那就好。”

    老秃搓了搓身上的伤口,“你还挺有闲情雅致的,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你居然去看笑话?”

    陆芸像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质疑一般,平静地道,“那当然了,我现在身边两位说话都半真半假的,这么关键的时候都不愿意老实交代,我再不看点东西调节一下心情,可就要抑郁了。”

    冯云亭和老秃同时露出了还挺尴尬地神情,老秃摸了摸鼻子,说道,“也不用这么说嘛,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骗你啊?现在这个情况如此紧急,我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说到这儿微微一顿,斩钉截铁地道,“我保证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没有杀他。”

    冯云亭抿了抿唇,为了提高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狠下心来道,“我可以带你去找他的尸体所在处。我也向你发誓,我的确没有杀人。”

    陆芸沉吟,“那要不要正式一点。你们两个站在我面前对天发誓,如果你们说的有半句虚假,对事实有一点隐瞒,就天打雷劈,打到你们变回人偶的原形!”

    老秃一听,不由地讪笑,“你这个誓言有点重啊。不过……你究竟猜到了多少,连我们的真身都扒出来了。”

    “说的跟你们是妖怪一样,哪有那么难猜。”陆芸将自己猜测过程中的艰辛一笔带过,烦闷地道,“你们到底发不发誓,发完誓去找院长的尸体了。既然一个个都说自己问心无愧,怎么连一个小誓言都不敢发?”

    “我没说谎,但是我有隐瞒。”老秃看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坦然了,“之所以隐瞒只是不想让你加重对我的怀疑。你把太多的重点放在我身上,也许会忽略最终的凶手呢。”

    陆芸则道,“只有你们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才能进行判断啊?老秃,你干了这么多年的侦探,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如果你在那个案件里有所参与,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总比被人当做杀人嫌疑犯要好吧?”

    她说完,又看向冯云亭,补充道,“至于你,也把你之前在化妆间里说的那些事儿也说清楚,什么人设,什么替身。你们体谅体谅我一个局外人的感受好么?你们也知道这是唯一一个办法了,大家都把底细交出来,还是你们更希望被栾琛砍死啊。”

    冯云亭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无力地道,“老秃是不想说,我是不能说。陆芸,你想想人设,那个就是一切的重点,别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陆芸紧盯着她,意识到她似乎正在努力的泄露一些什么来。

    老秃听到人设,下意识地做了一个要抽烟的姿势。他的手摸了摸口袋,但是却发现里面只剩下两根黏糊糊的巧克力棒,显然是因为放的时间太久而化掉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其拿了出来,一点点抹掉放进嘴里,知道吃的满嘴都是巧克力渣。

    他无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嘴,不放过一丁点巧克力碎,动作大的甚至有些恶心。他的眼神往桌子上面飘了飘,而那里放着他在跟陆芸一起搜索信息时压在了书本底下的购物清单。

    陆芸因为在看着冯云亭,因此也错过了他的动作。傅屿扬将这一些收入眼底,拿出一支笔,边转便记了下来一些信息。讲这句话写下来后,他翻了一下发现,自己短短的一小会儿竟然就写下了小半页的分析和疑点,若是他能拿出这个态度去学习语文,高考语文也不至于考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