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费解地看着提出这个问题的刘冠诚，一面平息自己的胸火。
刘冠诚一歪后脑勺。
“还是，只见过自己的？”不等李业回复，刘冠诚笑道，“别的男人呢，宿舍里没光过大裤衩么。”
李业失语。
气氛安静，诡异无限蔓延。
“没有舍友，我没住过校。”隔了几秒，李业回道。说完，李业一翻身躺到沙发上，面朝瓷白墙壁一会儿功夫便闭眼了。
李业眼睛是合住了，脑子里的思绪仍在翻滚。
纷纷乱乱的飞思下，不断传来刘冠诚特意地压低的脚步声。
一直进了门，到阳台，刘冠诚的气息才开始消失。
李业始终难以真正入睡。
到后来，李业还没捋清脑海里的一团乱麻就睡着了，等睡好了，神志比身体先清醒。
李业动了一动，身上压的被子跟着磨出声响。
李业把被沿角抓住了，侧眼瞄了一下。沙发边没有人，地上没有，床上一个反光的手机屏幕照出亮点。刘冠诚半躺枕着手，在看手机。
忽然李业掉到地上，砰的一声。刘冠诚看向李业那里。
刘冠诚花了几秒钟，回神，“李业，醒了？”
李业低咳一声，当做回应。
刘冠诚说：“喝点水，热水在厨房桌子上，烧好了。旁边也有冷水，混成温水。”
李业不大自然地捏了一下怀里抱起的被子，灰扫下来。刘冠诚笑道：“又是这表情，不好意思？”
李业活动关节缓解尴尬，一听这话，摇摇头。
刘冠诚翻起身，腿叠在一起，说：“转身。”
灯光太暗，李业脑子也不太清明，被子没放下就转过去。
一觉睡醒，睡前的事情重新唤醒回李业体内，唤醒沉重的记忆。李业几乎是毫无知觉地动作了，然后是刘冠诚声音。
刘冠诚盘腿点了一根烟，看向李业：“你，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