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
“如此看来,是晋王串通了那贱人谋害了平王殿下?”
皇后怔了片刻,仿佛在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一般,她用手按了按鼓胀的太阳穴:“害我庚儿……此仇,不共戴天……咳咳……咳咳”
嬷嬷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良久,吉康殿那盏飘摇的灯熄了,惨白的宫灯伴着两个身影隐匿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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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竹林中小院。
范青竹一边裁剪着刚买回来的布料,一边盯着炉子上煨着的药,昨日夏青璃又陷入了昏迷,请了郎中来,郎中看了他的情况后差点开始骂人了:
“姑娘你是跟这个人有仇吗?还是嫌他活的太久?他虽已无生命危险,但也不可如此大意!他说自己没事了就没事了?要是能给自己看病怎么不去当郎中?”
范青竹一面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一面点头应和着“是,是,是”。
郎中扎了良久的针,留下了方子,千叮咛万嘱咐地走了。
范青竹将裁剪下来的碎布料仔细地收好,昨夜他一夜高烧,她忙了一宿没有合眼,可是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夏青璃微蹙了下眉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范青竹见状赶紧扔下手里的活计凑了上去。
他看起来很虚弱。
现在他半睁着眼,视线模糊了一阵后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弯了弯唇角。
范青竹见状赶紧去倒了药端过来,细细吹着。
她用勺子将药吹到合适的温度再送到他的嘴边,可连续喂了两勺都从他的嘴角流到了脖子里,她赶紧拿帕子擦干净,心突然间就沉了下去。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怕失去他过,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个大窟窿。
她忍下了眼睛里刚刚泛起的雾气,将药汁含在口中慢慢俯身送入他的嘴里。
唇与唇的触碰惹的他俩的身体都微微颤动。
她又含了一口喂给了他,刚要起身,便觉得后腰有一只手环住了,他的唇像在试探一样轻轻碰触了两下她的唇角便用舌尖深入了进去。
她想躲,但又怕伤到他,仅仅是怕伤到他吗?还是心里升腾起来的那一丝不舍。
她也不明白,他温柔地试探着勾弄着,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身体也随着这个吻瘫软了起来。
完全忘记了分开这几年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