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云禾跟着范青竹进了院子,范青竹示意她在院中的桌前坐一会儿,但慧云禾却跟着她进了屋。范青竹将茶壶拿起换了新茶,稍微拨弄了一下旁边的炭火小炉将水壶放上。
“呀,这里有山果子!”
“别动!”范青竹迅速起身上前制止,可还是晚了一步,慧云禾已经将果子拿起来用帕子擦了擦张口就咬了下去。
“真甜。”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范青竹见状摇了摇头:“你不怕有毒吗?”
“这么好吃的果子,就算有毒也值了。”慧云禾又咬了几口果子,慢吞吞地道:“其实……我还是相信萧郎是有苦衷的……”范青竹白了她一眼叹口气:“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我仔细想过,我认识的萧郎,从相遇、相知到相许,他有责任有担当,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待我是真心的。或许在你的眼里他是千万人中的一个,可他在我眼里就是全部,我曾倾尽所有去了解他,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慧云禾顿了顿,小心地望向范青竹那边:“姐姐与萧郎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
“想必这句话你也问过徐离萧吧。”
“嗯。”
“他没有告诉你。”
“是。”
“那为什么你觉得我就能告诉你呢?”
“我想知道。”
范青竹挑起一边的唇角,将半壶烧开的水提起,不急不徐地冲茶、洗茶、涮杯、斟茶。待将这些都做完后,她将一盏茶递给坐过来的惠云禾:“今日之事你为何出手?”
慧云禾不解地望着她:“路见不平,怎能任由那人欺辱那个小丫头。”
范青竹捉着小巧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当年,我也是个小丫头……”慧云禾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旋即又沸腾起来,手里的茶盏被重重地“啪”在桌上,震的盏底几滴茶汤飞溅而起:“不可能!”
晋王府。
“这个给你,把那个给水坎。”
“凭什么?那个看起来明明更值钱。”
“水坎就不明白了,你都占了我家主子那么多便宜了,很快就抱得美男归了,为何还要在这里跟水坎争宝贝?你不愁吃不愁喝的,拿了钱也没有用,而我还得采买药材,研制解药,平日里主子给的那几两银子根本不够啊!”
“解药?什么解药?谁中毒了?”
水坎气的直跺脚,完全不顾夏青溪的三连问,大有再跟她抢就要拼命的架势。一边将东珠美玉往怀里塞一边招呼站在一旁的火离过来帮忙,她将自己的怀里塞满了后又开始往火离的怀里塞。
夏青溪见状也顾不得矜持了,她手底下还有几家珍宝行,这桌上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连城,她怎么能手软?可对面是两个人,她自己怎么说也觉得吃亏,不行,一定要把盈歌弄进府,她暗暗思忖的功夫,眼前一只七彩琉璃瓶一把被水坎给捞走了,她赶紧伸手去抢,谁知用力过猛一把将瓶子给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