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听见这话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我的计划就是让英国人一丁点铝都拿不到,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我的计划除了对刘金秋等几个专家说过,其他人都不知道啊!这个人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远刚要细问,只见大厅门帘一挑,张华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冲着张华抱拳拱手,那人也转过头去看张华,不再看林远了,林远刚想要把叫过来说话,只听张华在台上说道:“诸位朋友请安静,听在下一言。”
周围一片安静,林远也不好找那个人说话。张华在台上把话说完,然后一举酒杯,笑道:“开宴!”
话音刚落,伙计走马灯一般走进屋来,把山珍海味流水一般放在桌子上,众人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林远刚要找那个人说话,却被人在身后一拍,林远一回头,只见身后那人笑道:“这位爷您看着面生啊,不知道您在何处发财啊?”
林远只能笑着回答,等这个人问完了,又有下一个来问,如此三四个人之后,那个人已经混进人群,消失不见,林远心想:“要是晚晴在就好了,她能帮自己盯住那个人,可是她已经被带到楼下的屋子去了。”
林远又在人群中厮混了一阵,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人,心中不由得奇怪,于是转身从屋子里面出来,刚到楼下就见到沈晚晴正坐在大厅里,一个人把一个茶碗放在桌子上,无聊地转着,林远来到近前,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沈晚晴无奈地说道:“我在里面都被人家鄙视了,不出来怎么办!”
林远笑着问道:“被人鄙视?你在里面做什么了?”
沈晚晴说道:“里面的人都是贵妇,谈的事情不是这个金好看,就是那个玉漂亮,我一句话都插不上,哪还好意思在里面待着啊!”
林远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那里有专门讲珠宝玉石的书,你可以看看。”
沈晚晴心想:“她们都有人给送这个金那个玉的,你怎么什么都不送给我,我说这些话就是在暗示你呢,可是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这样细腻的心思沈晚晴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笑了两声遮掩了过去。
林远看到她转忧为喜,把话锋一转,说道:“我刚刚在楼上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沈晚晴问道:“奇怪?有什么奇怪的?”
林远说道:“他说英国人根本不可能拿走一丁点铝,你说怪不怪?难道他知道了我的计划吗?等我想要再问的时候,他却已经不见踪迹了!”
沈晚晴摇头说道:“不可能,你的计划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看他说那句话,不过是想哗众取宠,惹大家的注意,等把你们的兴趣挑起来他就逃走了,所以你才找不到他。”
林远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等到了第二天,就是张华带人去张家村劝村民搬迁的日子,林远则在总督衙门里等候着消息,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华便回来了,一进门就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叹气。
林远连忙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华说道:“你说怪不怪?我们的人今天走访了一百多户村民,没有一户愿意搬迁的。”
林远笑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安土重迁是中国人的传统,这些传统和习俗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们得慢慢来。”
张华无奈地说道:“什么安土重迁啊!我今天找的那些人都是佃户,他们根本就没有土地,都是租人家地主的地种,这里有什么可留恋的啊!”
林远说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佃户都是自己没有土地的人,他们如果搬迁到我们指定的地方去,我们还会发给他们土地,土地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了,他们怎么能不搬呢?”
张华说道:“就是啊,今天我们的人磨破了嘴,跑断了腿,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想要搬迁的,有一户人家是个年轻后生,和我们的人聊了几句,话不投机,抡起扁担就打,要不是我们的人跑得快,一顿胖揍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