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罗把同意中国军队进入墨西哥城的消息告诉给了伍廷芳,伍廷芳得到这个消息没有高兴,反而闷闷不乐,长吁短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林远。
伍廷芳的部下见他如此,疑惑不解,问道:“大使先生,您怎么闷闷不乐?马德罗同意中国救援队进入墨西哥城,不是正合林帅的意思吗?”
“唉……”伍廷芳长叹一声,哀然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此时墨西哥城的局势,恐怕不是林帅能左右的。”
“哦?此话怎讲?”
“如今的墨西哥城,已经彻底陷入混乱,自从墨西哥城发生大地震以来,墨西哥城的局势就不断恶化,暴民刁民四起,军队和警察对墨西哥城乱局听之任之,甚至有无良军警趁火打劫,如此局面,即便是林帅派出天兵,也无法力挽狂澜。”
部下笑道:“大使先生如此想来,实在是杞人忧天,墨西哥城之中虽有暴民,可是在林帅天兵面前,岂是对手。”
伍廷芳再次喟然长叹,黯然说道:“林帅天兵虽强,可是却奈何这群暴民不得,马德罗允许林帅派兵救援,暗地里包藏祸心,等着找林帅天兵的过错,如果林帅天兵对那群暴民动武,必将遭到马德罗手下宵小的口诛笔伐,到时候世人皆会唾骂林帅。”
侍从听到伍廷芳如此说,面上也显出为难之色,伍廷芳颓然坐在椅子上,重重一拍扶手,叹气道:“我想要劝谏林帅,却又不敢,故此闷闷不乐。”
侍从勉强一笑,说道:“大使先生不必如此担忧,我听说林帅天兵装备了一些奇怪武器,称为‘非致命武器’,打在人身上,人不会受伤,却会被制服,如此一来,马德罗手下那些宵小鼠辈自然没有话说,林帅必能平定墨西哥城乱局。”
伍廷芳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重重一拍大腿,陡然站起身来,急着说道:“若是林帅不平定墨西哥城的乱局还好,墨西哥城那堆烂摊子将由马德罗自己处置,林帅还能从中渔利,可要是林帅平定了墨西哥城的乱局,那可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侍从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大使先生,此话怎讲?”
伍廷芳眉头紧锁,满目忧色,说道:“墨西哥城在墨西哥的中部,四周都是墨西哥地界,林帅的天兵进入墨西哥城,是自投罗网,等他们平定墨西哥城乱局,马德罗一声令下,要求他们离开墨西哥回国,他们敢不答应吗?如果不答应,那墨西哥军队就会与之交战,到时候林帅之兵四面被围,如何能胜!”
“林帅天兵知其不能取胜,必不敢与墨西哥军队交手,只能乖乖撤出墨西哥城,到时候墨西哥城岂不是还为马德罗占据,林帅白白帮助马德罗平定乱局,却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侍从这才明白厉害,慌张说道:“大使先生,如此说来,林帅派兵进入墨西哥城是百害而无一利,我们不尽快劝谏林帅,更待何时?”
伍廷芳把巴掌一拍,哀声说道:“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我怎敢劝谏林帅,万一林帅发怒,降罪于我,我将如何自处?”
侍从急忙笑道:“大使先生多虑了,林帅绝不是桀纣之类的暴君,素闻林帅闻过则喜,有古之圣贤遗风,今大使修书一封,阐明利害,报于林帅,林帅必不会加罪于您。”
伍廷芳沉思片刻,点头说道:“也好,速速取纸笔来,我修书一封发与林帅。”
侍从为伍廷芳拿来纸笔,伍廷芳把自己所思所想写于书信之上,用电报的形式发给了林远,林远很快发回电报,电报十分简短:“伍廷芳先生深谋远虑,林某甚慰,不过林某已有全盘考虑,伍廷芳先生无需多虑。”
伍廷芳见到林远这样回信,心中虽然疑惑满满,可也没有回信继续发问,派人给马德罗送去消息,消息中说,林帅已经打算派遣部队进入墨西哥城。马德罗接到消息便暗自冷笑,等着看林远的笑话。
林远随后开始部署进入墨西哥城事宜,林远开始的时候打算派出第六特战师,可是转念一想,派出第六特战师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进入墨西哥城救援,需要很多人,墨西哥城人口在五十万上下,救援部队至少需要五千人,第六特战师满编三万人,一下子派出去五千人,绝对不行。
林远于是决定,派出两栖作战军进入墨西哥城,两栖作战军向来是林远对外用武的急先锋。林远拿起桌上的电话,吩咐道:“给我接两栖作战军第二师师长宋攀。”此时的两栖作战军第二师已经进驻古巴,为日后进攻美国做准备。
宋攀接到电话,受宠若惊,紧张地说道:“林帅您怎么找我?”
“宋攀同志,你不是一直想要第一个登上美国本土吗?”原来宋攀的父亲曾经被美国人所害,于是他几次在林远面前提出,希望能够第一个登上美国本土,为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