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过几天的冀州青年擂台赛,是否由赵羽作为第三梯队负责参赛呢?”记者兴奋地问。
“呵呵,所谓的‘父子局’,只不过是两个人之前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是校友,而且竞技体育的魅力,就在于变幻无常,一个细小的失误都会导致结果的不同。朴再银的同学伤势并不严重,希望大家放心,我和大家一样,一直对朴再银同学得实力很有信心。”西门裳摊开双手:“但是有约在先,这一次的冀州青年竞技大赛,我们决定让赵羽馆主代替我们向贤学院出战,希望他打出风格、打出水平,为我们向贤学院争取最高荣誉。”
“请问为什么赵羽馆主赢了比赛,但是看上去不太开心呢?”
“哦,这个就是赵羽馆主的优秀之处了。”西门裳道:“他虽然赢了比赛,但是对于自己失手令朴再银受伤,感到十分内疚,所以即便自己赢了,也高兴不起来,呵呵,人之常情……。”
青玉案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熄灭。
“虚伪。”他不满地道。
青玉案突然一跃而起,将遥控器猛地摔出去,砸在电视机上:“虚伪!虚伪!都特么的虚伪!”
申公子和奈哲尔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挺了一会儿,申公子道:“玉,现在是应该好好聊聊的时候了。”
“聊什么!?”青玉案愤怒地道:“聊我的得力干将差点被那个村夫活活打死!?聊他们的父子局现在变成了个笑话,赵羽具备了和我平起平坐般的实力赞扬,而我则像是个沙比一样被他骗的团团转!?”
“玉,冷静一下。”奈哲尔道:“这不像你。”
青玉案双手按着桌面,慢慢抬起头,喘着气:“赵羽……,简直是我的克星。从他进入向贤学院开始,我就一直走背字。船越连击不断壮大,赵羽不断地破坏我的规则和既定计划;高层也发现了他的可塑性,用他来打压我。现在好了,我的威严不再是全校第一了,所有人的内心都知道,船越连击、赵羽,都具备了和我一样的实力,今后这个学生会,再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全盘掌控的了。”
申公子沉吟一下:“或许,也是件好事。”
“好事?”青玉案回过头。
申公子在一个果盘里拎起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道:“你们三个,也是时候分出个胜负了。这一次,如果你能再次获得第一名,就是最好的回击,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你还是最棒的,还是最强的,还是最具备领导力的。”
青玉案看着申公子,呼出一口气:“是啊,你说的对。赵羽,这个祸害,不能继续留着了,我会在那场大赛里,彻底击垮他。”
走出房间,奈哲尔沉默不语,突然道:“公子,玉他……。”
“啊,有些方寸大乱了。”申公子道。
“怎么说?”
申公子站住,回过头,看着奈哲尔:“他焦虑、恐慌,因为上级的针对性打压,还因为船越连击的虎视眈眈,但是最为让他郁闷的,是赵羽这个未知数。赵羽一次有一次让他和他的团队吃瘪,现在又展示出了他自己都未必有信心一定能击败的实力。”
申公子笑着在奈哲尔的手心里放了一枚葡萄:“他一直被人供奉在神坛上,上去容易,下来难。”
奈哲尔看着手心里的葡萄,思绪万千,抬起头来的时候,申公子已经走远了。
船越连击一进屋就关上了门,焦急地问:“喂,你们两个,追逐赵羽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赵羽为什么摇身一变就突然强的离谱,用那种实力打败朴再银,不使用杀招,我都做不到!你们到底知道多少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