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眨了眨眼。
......他的低落情绪在突然之间回升了。
阮灼按照对方的意愿买好了组队卡,瞥见不断减少的【休息日】时长。
他顺便提了一嘴:“对了,褚先生打算多久结束休息日?”
褚铭很快给出了答案:“现在。”
“?”阮灼呛了下,轻轻咬着勺柄望向对方。
褚铭在不到一米的距离内同他对视。
褚铭坦坦荡荡地回看过来,轻轻张了张嘴,最终只在抿起的唇缝间闷闷地挤出一个“嗯”字来。
......诗人死前的状态,忽然给了他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心境。
而在莫名其妙进入这个名为“螺旋”的游戏系统之前,他想起空白的过去,只会等到同样空白的回应。
如同雕塑滞固的、不会流动的石膏一般,他的记忆也凝结在自己不可见之处了。
可这个所谓的游戏似乎同他遗失的过去密切相关。
他没法不好奇。
至于现在的生活.....褚铭偏头看了一眼收纳盒中的工具,想到阮灼曾给出过他的那个颇为具象化的选择。
“你所谓‘美’的深刻......是刀劈斧凿式的创作深刻?还是割裂革新式的审美深刻?”
——不,都不是。
他记得自己当初给出的答案是“铭记”。
那么,现实自然不值得留恋。
他一定要寻找回完整的自己。
“好吧。”阮灼将对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却一个字也并不多问,他端起咖啡笑了笑:“那阿sir,好歹等喝完下午茶再走?”
褚铭好脾气地一点头,允了阮灼的申请。
后者眼见着褚铭手中长柄勺挑起一点浮沫,用舌尖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