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好停止了信息的交换,相互递了个眼色,跟在佣人身后回到了餐厅。

    所有人聚齐之时,乔治向六人介绍了自己一家的情况。

    金发碧眼、和爱丽丝长相颇为相似的中年女性是乔治的妻子艾达,他们育有两个孩子——就是众人之前见到的维克多和爱丽丝。

    晚宴准备了丰富的食物与窖藏的红酒,乔治是个维多利亚时代典型的商人,油嘴滑舌八面玲珑,处处透露着早期资本家的野心。

    他旁敲侧击地示意阮灼,他的这批货物足且好,想请阮灼通融,多换一些东方的香料与丝绸给他。

    为此,他愿意以最崇高的礼节来招待他们。

    骆维一听他扯起一些互利互惠的东西,立刻想起来他灼哥从来没把心放在生意上过,随时都是一种懒洋洋的、不想和他那便宜弟弟争家产的洒脱样子。

    他有点担心阮灼接不起话,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在这儿的身份好像是“管家”,似乎自己管账说得过去,可以插一嘴。

    然而他咽下一块小牛排、做好了心理准备刚要开口之时,却见阮灼笑得如沐春风,不动声色地把乔治堵了回去。

    两人居然开始有来有往地打起太极来。

    骆维:“......”

    他心说我日,原来你平时都是装的。

    他自觉真挚的兄弟情谊惨遭践踏,懒得再管,埋下头大吃特吃起来。

    而另一头,乔治的后颈也隐隐出了冷汗。

    ......这次来自东方的商人,似乎和从前偶尔合作的东方人很不一样。

    无论是他们一行人的穿着、谈吐还是在面对自己时的回应,都显得有点突兀。

    但是前去接他们的马车夫禀告他,这群人是因为在欧洲待得太久了,几乎已经适应了西方的生活与行事。

    没关系,虽然难缠。乔治想,慢慢耗着吧。

    在他的认知里,东方人向来最懂礼节,这次接触的这群人也一样,乔治记得有句东方俗语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带这群东方人见一些工场里的新奇玩意儿,再好好在卡尔福游览一番,总能多压下一点价格。

    不急在一时。

    于是,他周到地照顾着客人们用完了晚餐,彬彬有礼地告诉他们,客房已经备好,诸位可以上二楼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