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打量只有一瞬,晴儿便一掌劈来,欲挣脱她的束缚。
范南风侧身一躲,一个转体又截过她的掌心,胳膊被她顺势拧成麻花绑在一起,再伸脚一绊,把晴儿绊倒在地。
绑匪看到头头毙命,也顾不得再抓着人了,纷纷拿刀向范南风而来,一个与范南风交战,一个提刀就像晴儿劈去。
总在范南风面前吃亏的晴儿到底是武侍,即使在被绑着倒地的不利之下也仍然游刃有余,范南风眼观六路,引着喽啰向孟子安方向前进的同时,还观察着萧景的一举一动。
孔惜宁挣脱束缚,不顾刀枪剑雨就向身负重伤的孟子安奔去,在她快要到他面前时,一柄长剑穿过孟子安的身体,背后进前胸出,一如设定那般,在孔惜宁面前滴着血。
孔惜宁的眼睛,瞬间就因为惧怕而睁的如铜铃,疯狂奔过去抱住重伤倒地的孟子安,哭的悲痛欲绝。
“.....惜,惜宁....”
孟子安虚弱的声音钻进孔惜宁的耳朵里,叫的她痛彻心扉,她双手按住孟子安不断涌血的伤口,抽噎不已:“别说话!我们回去,回去看大夫!”
“惜....宁,回不去了,”他把孔惜宁的手拉着贴在他的脸上,虚弱着对她表白道:“我....我本来想学业完成,就请父亲和媒人去孔府提亲的,可...可现在,来不及了....惜宁,我,我早就想,早就想....”
孟子安猛吐了一口血,将剩余的话打断。
杀人的人又被范南风一砍,回头看到二人如此情景,心叹一句真是狗血,而后故意大叫一声:“子安!”便向他跑去。
绑匪几乎被消灭殆尽,沈良奕也赶到他们面前,见孟子安情况危急,与孔惜宁之间气氛不对,立刻上手把第三人范南风一拉,拉着她略微走远点,给了孔孟二人独处的机会。
孔惜宁哭的说不出话,孟子安虚弱抬手给她擦泪,自知时间不多,便将长话改为问句,问孔惜宁:“原以为日后还长,我有大把的时间来告诉你我的心意,如今,如今是不够了,惜宁,我很喜欢你,早就想,就想与你共白头,可现在....惜宁,惟望死前,能问一句,你对我是何意思?”
孔惜宁哭的我见犹怜,泪如决堤止也止不住,颤抖着握住他的手,没有回答,而是嘴巴亲了上去。
范南风在她亲吻孟子安的瞬间抬手遮住沈良奕的眼睛,下意识说道:“小孩子不可以看!”
她怕这一幕刺激到沈良奕,再让他一朝回到解放前。
“.....”
沈良奕拨开她的手,满脸无语正要问她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先于他传来,让范南风即刻冲上前,拉住孟子安装模作样一摸,“惜宁别哭,他还有的救!”
毕竟,在她的布局里,孟子安只是表面伤重却无大碍,昏迷个十天半月,也就醒了。
二人被快马加鞭先送回城,留下沈良奕垫后,他此时才发现,那些活捉留着牵出幕后主使的活口,竟然全部服毒身亡了。
“糟了!”
范南风问他:“什么糟了?”
“没想到这些人竟事先在口中藏了毒,留的活口全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