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你做什么?”沈良奕秒懂她的意思,却依旧明知故问。
“你想想,我那个病病发了可控制不住,大敌当前若是伤害队友那可是大罪,搞不好还得安一个通敌的头衔,所以为了队友的安着想,我想借大帐泡澡。”
“这有何难?你泡就是了。”
就差一步就能得逞,范南风继续忽悠:“但这个泡澡得放药粉,药粉特别难闻,一般人遭受不住,所以啊,你还是避一避的好。”
沈良奕笑出了声,又道:“我没关系,我遭受的住。”
“它真的特别难闻,会让人头昏脑涨,呼吸都呼吸不了的那种,我不能损人利己啊,你还是避一避吧。”
“无妨,打仗总会遇到任何情况,正好可以锻炼锻炼。”
“.......”
范南风不知道该如何再回,贼心不死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眼神哀怨地瞅着他,叹着气正欲放弃时,沈良奕又道:“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是真的不好闻,我先出去吧,等结束我再回来!”
范南风转哀怨为惊喜,立刻借小将军之口打来热水做好准备,脸上笑嘻嘻推着沈良奕出了营帐,心里却感叹这人真是个笨蛋怎么这么好骗。
可真相哪里是好骗,只是心甘情愿任她摆布罢了。
心甘情愿的沈良奕出了营帐却没走,而是停在不远处的营旗下,无所事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为她守岗,心中所想的是与父亲的对话。
比试结束后沈将军吓得不轻,立刻催着沈良奕到了主帐,面上的焦虑显而易见,开门见山直言:“奕儿,你方才的话可是玩笑?你与那小少年只是好友还是...”
沈良奕打断道:“是像您与娘亲那样的,唯一的知己好友!”
“这...这怎么能像....”
“父亲,”沈良奕有点少年气的脸上,显现出与之不符的坚定不移:“孩儿并非一时冲动,孩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是永安范家的小女儿,名叫范南薇,我与她经历过生死,便知道她懂我,珍视我,为我好,我们情意相通,我喜欢她,我想要她,这是不会改变的!”
最坏的结果猛然变成了最好的结果,沈将军脸上的焦虑被震惊所替代,震惊中掺杂着‘我儿可以啊’的赞许,笑叹道:“原来竟是这样,那奕儿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唯一的知己,就像我与你娘亲那样?”
沈良奕点了点头,又说了句:“父亲,您曾说您一生只为我娘一人,我娘离开后徒留您如此痛苦,我那时还不太懂,可我现在大概了解了,我和她在一起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就想到未来,我的未来里有她,我想娶她,娶她只是时间问题。”
沈将军被他的坚定和认真撼动,惊喜过望道:“那快快,你带她来见我,既然是我未来的儿媳,总得正式见一见。”
“现在还不能带她来见父亲。”
“那何时才能带来呢?”
天上的圆月发出银白光芒,沈良奕想到这里,心里也有点紧张和迫切,他想尽快以心上人的身份带她去见父亲,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等待完美的时机,然后与她坦白:“我其实知道你是你,我想娶你想了很久了。”
大帐的门开了,沈良奕思绪回转,微笑着走向阴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