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议事厅,还是熟悉的场景,不过里面多了两个中年人,像是一对夫妻,并排坐在大厅里。
不知为何,宋清桐自问是第一次见到这二人,这夫妻二人看她的眼神冰冷如刀,怨恨中夹杂着愤怒。
这时,宋昌城开了口,语气却听着冷漠如冰。
“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好好说说这件事,薛兄,你放心,如果真是小女所为,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让小侄能够安息。”
宋昌城与薛氏本来就是老辈人之间定下的联姻,他们也是凭借着薛家的权势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所以薛家人的面子他不得不给,即使他现在是辅国大将军。
跟自己的大好前途比起来,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这女儿还是庶出,一没背景,二无权势,要不是看她这几日与四王爷走的近,怎会留到今天。
“你这逆女,我以为你那日真去了寺庙给我求符,还大为感动,想着你受了委屈,还反过来安抚你,现在想起来我可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语气冷漠,听不出一点父亲的感觉,像是在审审狱里的阶下囚一般。
“父亲,你宁愿相信别人家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亲生女儿的话吗?就算你不信我的话,可来的高僧是个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的,父亲连他的话也不愿相信吗?”
话落,就听到宋昌城一声暴喝。
“住嘴,你还有脸说那和尚,谁知那和尚是不是从大路上随便拉进来的秃子,就算是个真和尚,还得想想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话骗下山的。”
听到这话,宋清桐突然脸色一变,不再是一脸冷漠,而是带着一丝笑意。
“父亲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想再争执什么。倒不知父亲怎么就确定是我杀害了薛少爷呢?我与薛少爷近日无寃,往日无仇,我又有什么理由杀害他呢?”
闻言,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薛氏坐不住了,虽说宋昌城说话,她不该插嘴的,可现在听着听着,这宋清桐说话倒是又占了上风。
“呵,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庆儿遇害的那日专程与找过你,你说你没开门,你为何没开。定是那日庆儿说话你觉得那不合意,心生怨恨,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听完薛氏说完,宋清桐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俨然一副小狐狸模样。
“那夫人倒是说说,薛少爷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让我心生不满呢?”
薛氏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双眼似在冒火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宋清桐,“你,你。”
只在那用手指着宋清桐,像是要戳死宋清桐一样,却说不出半句话了。
看到这幅场景,宋昌城剑眉一竖,怒喝道:“够了。”
“你这逆女,休要再逞口舌之利。本来想着你能自己认罪,我们就不必多费口舌,可现在你竟完全不认错,还顶撞长辈,看来,必须要让你死心了,你仔细看看这是何物。”
说完,便向宋清桐扔出了一个香包。
“我们将军府的丫鬟每个人都有香包,而且上面还有我们府特有的刺绣。这个香包是下人在余庆出事的地方发现的,而且那天出去丫鬟只有你那贴身丫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