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等着。”穆烁扶额,说完拿着谢陶换下来的演出服出了宿舍门。
没过多久他又进来,手里的演出服换成了一条深蓝色的睡裤。
他把睡裤往床上一扔,说:“穿我的。”
“哦。”谢陶挠了挠冰凉凉的腿,伸手把睡裤拉过来,乖乖穿上。
这个档口,穆烁已经给他冲好了一杯牛奶,叮嘱他:“喝了睡觉,不早了。”
“嗯。”谢陶处处被照顾着,羞赧地接过牛奶喝起来。
穆烁又看了他一会儿,说:“那我走了?”
谢陶:“嗯。”
他坐在床上喝牛奶,全程没怎么说过话,多少有点默然。穆烁不乐意了,突然弯腰凑近他。
“嗯嗯嗯……你就没再多的话想和我讲了?”他语气冒着酸劲儿。
谢陶抬头看他:“谢谢……你的睡裤?”
穆烁:“……”
“笨死了。”他视线扫过面前沾染着白色牛奶的嘴唇,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又很快分开。
“我真走了,早点睡觉。”他揉了谢陶的头两下,一鼓作气转身走了。
再不走,怕真的走不掉了。
唇瓣的温热还残留着,谢陶愣愣地坐在床上,周遭像是架起了火炉一样燥热起来,他红着脸把杯子放下,迅速钻进被子里捂住了头。
他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明明还在生气,却任由穆烁亲了又亲,占尽便宜。
可是亲吻本来就会导致多巴胺分泌旺盛,让人头脑不清晰,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身体太差了,抵抗不了这个“病毒”——这是生物老师讲的,有“科学依据”的,不能怪他!
……
穆烁没有骗谢陶,他现在住的宿舍的确是杂物间改造的,窗户的确关不牢,墙皮也的确损坏了很多,偶尔出现个爬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向来娇生惯养的穆家大少爷,也不知不觉住了这么久,甚至还觉得很舒坦。
照顾完谢陶后,他回宿舍简单洗了澡,在硬床板上躺下,正对着他的窗外开始吹起阵阵凉风。
时间还早,他不太睡得着,翻出手机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