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吃惊!

    她急忙后退两步,紧张地左顾右望,却没瞧见萧弈的身影。

    她匆匆取下挂在木施上的寝衣,手忙脚乱地穿好。

    趿拉上绒布木屐,她绕出屏风,噔噔噔地跑到小花厅,一眼看见权臣大人坐在灯火下,正翻看灌县山川舆图。

    她不悦:“我刚刚在沐身呢,二哥哥闯进去做什么?”

    “你在耳房待了整整一个时辰。”萧弈头都不抬地提醒,“我怕你溺死在浴桶里。”

    南宝衣咬牙。

    虽然权臣大人是好意,但是……

    被他听见自己对着镜子问那种话,还是好羞耻啊!

    她放低了声音,解释道:“女儿家沐身都很慢的,而且若是耳房里恰好有一面镜子,无论如何都要照一照的。”

    萧弈唇角轻轻挑起。

    他知道小姑娘都爱照镜子,可是好意思对着镜子问出那种话的,恐怕只有南娇娇一人。

    他懒得嘲笑她,放下舆图,起身往耳房走。

    南宝衣急忙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娇娇洗完澡,该哥哥洗了。洗澡,自然是要去耳房……”萧弈伸出手,捻了捻她半干的一缕青丝,嗓音透着特别的低哑,“难不成,去娇娇的寝屋洗?”

    南宝衣面红耳赤。

    萧弈视线下移。

    小姑娘出来得匆忙,寝衣盘扣全部扣错了。

    衣襟歪斜,能看见里面藕荷色的主腰。

    萧弈喉结微微滚动,瞳眸深沉晦暗。

    半晌,他伸出指尖,灵巧地挑开她的一粒盘扣。

    南宝衣急忙捂住衣襟后退,“你做什么?!”

    “盘扣扣错了。”萧弈微笑提醒,“不然,娇娇以为哥哥要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