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南宝衣梳妆打扮妥当,坐上了前往夏府的马车。

    三姐妹都在,车厢里十分热闹。

    南宝珠吃着糖糕,不知怎的又提起了南宝蓉的婚事:“张远望瞧着人模狗样,可实际上真是很不靠谱。要我说,大姐姐与他退婚,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呢。”

    南宝衣满心好奇。

    上次表哥帮了大姐姐之后,就忙着去江南做生意了。

    如今半年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两人进展如何,真叫人忧心啊。

    她试探道:“大姐姐今年及笄,按道理应当准备嫁人了,可有相好的人家?”

    南宝蓉为难地揪着手帕,“你们两个都是小姑娘,怎么可以把嫁人这种事挂在嘴上?咱们谈论这些,有违妇道的……”

    “我娘说,妇道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博一个好名声,又哪里比得上自己舒心来的重要?”南宝珠振振有词,“大姐姐,你也老大不小,该相看人家啦!”

    南宝衣忍俊不禁。

    二伯母出身镖局,性格豪放,自然不觉得妇道那一套是好东西。

    或许这种想法离经叛道,但她悄悄觉得,二伯母是对的!

    她笑道:“大姐姐,我表哥也算青年才俊,觊觎他的姑娘不在少数,你要抓紧才行啊!”

    南宝蓉愣了愣。

    起初她只是红了耳朵,渐渐的连脸蛋都红了。

    她垂下头,像是一株不胜凉风的娇羞水莲。

    南宝衣瞧着,暗暗欢喜。

    如果一个姑娘,在听见某个少年的名字时羞红了脸,那她一定很喜欢那个少年。

    大姐姐和表哥,有戏啊!

    马车在夏府外停了。

    二伯母从另一辆马车出来,招呼她们:“夏府办酒,到处都是人。你们要跟紧我,不许乱跑,更不许闯祸。”

    三人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