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然不说话,但心里面也是十分认同的。
南五姑娘这首词世所罕见,足以载入史册。
他们在家中做好的诗词,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念诵了。
但程德语却端着架子,只评价“尚可”二字。
承认别人优秀,就那么难吗?
程德语脸色清寒,笼在宽袖中的双手狠狠握紧,手里面怨毒了南宝衣。
这女人沽名钓誉、上蹿下跳,毫无姑娘家该有的善解人意和温柔谦虚,他怎么会有这种未婚妻?!
正下不了台时,南胭嗓音娇媚:“作诗这种事,十分讲究灵感。诸位百般逼迫,在这种压力之下,任谁也作不出好诗。不过我听说程公子的射艺乃是一流,不知小女子今日可有眼福,见识见识公子的射艺?”
程德语虽然出身书香世家,但拳脚功夫还是会一些的。
尤其是射艺,在蜀郡年轻人中相当有名。
其他人也不愿意叫太守家的公子太失了颜面,于是极有眼色地附和:“我还是五年前花朝盛会时,有幸见识过程公子的箭术。南胭姑娘这个提议好,我也很想开开眼呢!”
“我也是,我也是!程公子的射艺世所罕见,百步穿杨算什么,就算是天上的飞鸟,那也是说射就能射的!”
七嘴八舌的赞美声中,程德语望向南胭。
少女姿容娇俏妩媚,眼含秋水,正朝他微微颔首。
他感激地笑了笑,心里面十分熨帖。
南胭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还十分善解人意,比起南宝衣何止好了千百倍。
这般女子,才适合做大户人家的正妻。
至于南宝衣……
如果她愿意,看在她痴心多年的份上,他倒也愿意纳她进门。
但,只能以侍妾之礼。
姐妹俩一妻一妾,也算她们的造化。
他微微一笑,褪下宽袖氅衣,露出里面的窄袖锦袍。
他掸了掸衣袍,“既然诸位想看,在下就献丑了。”